“谢谢阿姊,小弟定不负期望,秋考得中!”
……
席深谈而返,已是三更过半。
顾玙回到住处,毫无睡意,迫不及待取出符箓观瞧。
修术,必先有符。陈府有五枚道符,外加篇采气法,这便是县级豪族底蕴。
“呵,夸你还喘上,采气进展如何?”
“托今春雨水丰润,真气充盈,足可施展道术。”
“那就好。今年秋考有两个名额,按照惯例,个会给乡里寒门,另个给本地望族。鹿鸣只陈、徐两家,务必要争争。徐家也就徐介拿得出手,此子虽然阴戾,资质倒不错,也肯下苦功,不易对付。”
陈焉忽然笑笑,道:“不过在西川府寻高人,为你求两道符术。”
说着,她摸出个玉匣,里面躺着两张隐隐发光古怪符箓。
启元是小世界国土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综合实力也最强国家,有个风吹草动都会让四邻紧张兮兮。
此番新帝派人求亲,是第次重大外交行为。而贞阳国明玉公主,年纪轻轻已是神游境界,再进步便是天人。
如此种子居然被派去和亲,也不知启元许什好处……
“对,还有事。”
陈焉忽地想起来,道:“听相公说,李大人最近复起,很快会得到重用。爹爹既是李大人门生,相信不久也会有消息传来。”
为启元国求亲事。据说有使者十二人,已乘飞舟到国都,只等听个准信儿。”
陈焉讲竟都是朝廷大事,继续道:“启元国新帝登基以来,直不见什动静,此次求亲,派觉得是示好信号,百般支持。另派觉得此举突兀,怕是有所图谋。其实吵来吵去,最后还不是国主定夺,嫁毕竟是公主。”
“国主已是天人境界,情念淡薄,虽是亲生女儿,但能换取国亲善,确是物有所值。”
陈靖捋着胡须,判断道:“十有八九会答应,不知求娶是哪位公主?”
“明玉。”
“跟二弟资质不足,只能走仕途经济,你既然有资质,就得往道途上搏搏。官、道体,才是家族长久根本。”
哟!
顾玙愣,起初没在意,听到这终于回过味来,敢情老姐在家里地位相当之高啊!
貌似无害绵羊,实则聪慧过人,政治敏感度极高,更厉害是,她有意无意透露出种,可能自己都没发现——野心!
顾玙喜欢有野心人。
“果真?”
陈靖大喜,时竟有些失态。他本是派系争斗失败者,但政治这东西比天气预报还不准,三十年河南,三十年河北,莫欺中年穷!
如果能复起,重新为官,对自己对家族都是件大好事。
父女俩聊很久,才算聊完大事。陈焉喝口茶,歇歇,转向顾玙道:“小七,听说你最近上进很,还要参加秋考?”
“上进不敢当,只是自觉自悟,比之前勤勉些。”
“明玉……”
陈靖扯下根胡子,疑道:“这倒有些奇怪。”
俩人你句句,顾玙在旁听半天,大概也明白。
启元国老国主仁善淳厚,与各国关系都很融洽。后老国主飞升失败,魂飞魄散,国内大乱,还好位旁系子孙晋升天人境,接任国/道主。
新帝登基后,迅速平复内乱,休养生息,国力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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