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顾玙笑
笑，跃上龙首，“该走！”
“吼！”
龙头
摆，跟着向上窜起，身下是不断聚集
通天河水。几百里宽，几千里长，大到难以想象水量汹涌而来，轰隆隆如雷音滚滚，整个长生界都在震颤。
河水每聚段，巨龙就升高寸。很快，东边水流干涸，露出大片大片丑陋河床底部。
千百年不变通天河居然开始流动，涟漪变成微波，微波变成叠浪，浪头越卷越高，越升越大，又向四面八方扑去，带起整片水域。
天空多好些乌云，厚厚遮住太阳。
辽阔大地上，条同样辽阔河水，终于褪去沉重幽暗，开始如水般流动。两边崖石屹立，虫在轻鸣，野兽在岸边小心穿行。
这是诡秘又壮丽景色。
从水中看，是浪急船危；从岸上看，是大河奔腾；从高处看，却像条趴在大地上银龙，安安静静。
“哗！”
水底顿时形成个小小漩涡，里面青光闪耀，露出枚青碧色玉盘。
正是当年创立长生界时，大号亲手埋在此处，从罗雪菩手中夺来那件至宝！
长生界衍化不知多少年，玉盘如当初，还是那般晶莹剔透，上有山川走势，江河图录，仿佛个微缩世界。
“呆二十年，经历番别样人生，倒也有趣。”
刻间，又听底下百姓纷纷惊呼，随后四散奔逃，哭天喊地。
“快跑快跑！”
“妖怪来，快跑！”
“呜呜呜……娘亲，娘亲！”
数万人不可能哄而散，互相推搡踩踏，瞬间乱成锅粥。而在他们南面，距离颇远通天河上，条大到难以形容银龙冲天而起！
而西边还在不断聚集，龙首已出，龙颈毕现，跟着是长长身躯，爪，两爪……
陈中带着众人已赶到现场，却根本不敢向前步。他们仿佛看到条被囚禁千年神龙，迫不及待想逃脱牢笼。
轰！
终于，隔断长生界千百年通天河水彻底抽干，只剩下道宽广无边，长度无限深邃峡谷。
而那条巨龙，全身全尾化形而出，与那十余道霞光起直入虚
“法，因形而动，因势而生，万法由心，五行为本。”
顾玙低声念叨着，当初学艺时记忆最深句话，跟着轻叹道：“囚你这
多年，你也该自由。”
轰！
话音刚落，河水猛然倒卷，流向东边水流飞速缩回，在此处越积越高，跟着声长吟，只硕大龙头破水而出。
鳞片纤毫毕现，胡须随风摆动，两只巨大眼睛盯着顾玙。
顾玙捧着玉盘，喃喃自语：“但终究黄粱梦，是时候告别。”
轰！
旋涡骤然变大，像助推器样顶着他飞出河面。顾玙立在通天河上，看着仿佛无限长浩瀚河水，左手轻轻挥动。
“汩汩！”
“汩汩！”
……
顾玙沉入河中，没发生丝毫响动。
河里与河面样，都是暗沉沉颜色，没有流动，没有空气，密度高吓人。自己就像钻进块坚硬无比铅体里，艰难向下潜行。
即便他定位精准，目标明确，也游好长时间。
终于，顾玙触到河底，也是光秃秃片，连根藻类都没有。他抵抗着强大挤压力，斜着走几步，然后猛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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