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湄眸子在暮色中清媚而明亮,眼神纯真别无杂质,却有种能摄人心魂魔力,肤白似雪,眉目如画,迷人魅力跟风情不是粗布衣裳能够完全遮掩,林缚习惯性摸摸鼻子,避开苏湄眼神,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跟苏湄解释自己打算,也怕不自觉就看着她眼眸子入迷。
苏湄见林缚迟疑不语,疑惑地问道:“有孺子歌: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足……林公子难道因为这个才放弃赴京会考。”
“这话明白,小姐跟解释过:君子处世,遇治则仕,遇乱则隐——原来林大哥要当个隐士。”小蛮在旁兴奋插嘴道,她娇小身子就拱在林缚身边,不经意间,手背在他挽起衣袖来手臂上蹭下。小姑娘心里莫名悸,那感觉甚是奇怪,看着他手臂上细茸毛,情不自禁还想再去轻触下,终是少女羞涩占上风,不好意思朝外让让,侧脸见林缚似没有感觉,她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林缚哪里知道小姑娘心里在想什,就算他知道,他也不能对个才十四岁小女孩子动什歪心思。虽然在这个时代,十四五岁就出嫁为人妇少女比比皆是,但是林缚还无法彻底融入这个时代。
各地军镇官兵骄横,糜败,
这种江湖豪强行为只怕对他有不利影响。
“傅爷就不要推脱……恩泽,乔中、乔冠他们以后还要傅爷教导习武,日为师,终身为父,傅爷当得起。”林缚说道,拍着陈恩泽肩膀,笑着说:“你们还不快行礼?你以后就叫傅恩泽,别人要问将起来,就说都是傅家子弟。”又肃容说道:“总有天,你们会回崇州跟家人相聚,恢复原来身份。”
陈恩泽、胡乔中、胡乔冠都跪下来给傅青河行礼,傅青河心想照顾这些少年人也是他逃不脱责任,特别是那些十二三岁还是孩子,有家不能回,也不能跟亲人相认,他就也不再推脱,受礼,扶三个少年站起来说话:“能教你们东西实在有限,真正能教你们,还是林爷……”
“是啊,是啊,你们以后都要拜林大哥为师啊。”小蛮在旁起哄道。
林缚见三个少年又要行礼,挥手说道:“算,都是劫后余生之人,没那多礼数,所谓三人行必有师焉,还要跟傅爷学习弓箭呢……”
“林公子胸怀大才,苏湄见识浅薄,都说江宁是龙盘虎踞之地,还没有见过谁有林公子学识精博……林公子为何不去燕京参加会试?”苏湄问道,她奇怪林缚不抓紧时间温书,却有心情要跟傅伯学习弓箭。
“参加会试考进士吗?”林缚摇头笑,说道:“自家知道自己骨头有几两轻重,那小机会,实在不值得去搏。”
名门豪族子弟即使读书不成,想要当官还可以通过门荫选官。
林缚只是东阳林家旁支子弟,想要谋出身,跟寒族子弟样,科举取士是最好出路。虽然说乡试考中举人就有当官资格,但是委任多是低级官吏,想要通过科举取士途径谋出身,京城会试考中进士才是鲤鱼跳龙门真正最后跃。
苏湄不理解林缚为什要放弃进京参加会议机会,她此时不再认为林缚肚子里学问不够,侧着脑袋,疑惑不解地看着林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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