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马市这边,光线昏暗,驴鸣马嘶,股子牛马尿骚味扑鼻而来,林续宗皱着鼻子,走将进去看见赵能跪在地上而林缚脚踩在赵能肩上,满肚子邪火无法发泄,抡起老拳就朝林缚脸上打过去:“你娘吃豹子胆,敢来乡营惹事!”
林续宗这拳邪火极盛用上吃劲,没想到林缚闪过去,他整个人收不住手往前直冲去,林缚身子闪开时,不经意提下膝,顶在林续宗侧肋上。
林续宗哀嚎声,但他整个人跌势未止,其他人想搀他却来不及,他头撞在马棚柱子上摔倒。头撞柱子上倒不疼,直接侧胁痛得直吸气,他自己都不明白怎给林缚踢上脚,只当是凑巧,但是痛得厉害,心里也愈发恼火,手撑地想站起来,却觉手撑处热乎乎粘稠,低头看去堆马粪就在柱子边没有给及时清理掉
林缚挤进人群里,扯住赵能领子把拖出来,巴掌又脆又响打在他脸上。
赵能看见林缚从暮色深处气势汹汹冲进来就有发愣,给他这巴掌更是直接打蒙,眼冒金星,耳朵给扇得嗡嗡响,捂着火辣辣痛脸直愣愣地看着林缚。
白沙县劫案早就传遍上林渡,不管赵能如何为自己辩解,在外面林缚为主,赵能为仆,林缚在外下落不明,赵能独自逃回来却说林缚给劫匪杀死,这就是无法饶恕过错。这巴掌打得赵能百口莫辩。
那些个给赵能领过来堵外乡人乡勇以及骡马市里围观村民也发愣站在那里。那些个乡勇,村民并不知道昨日林家大宅里发生过什事情,他们起先都以为林缚回来林家会替林缚出面责罚赵能,等看到赵能在二公子鞍前马后蹦跶得欢快,又都理所当然认为林缚即使考中举人在林家眼里仍是个地位及不上家生子废物,哪里想到这个向胆小懦弱林秀才会亲自来找赵能麻烦,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扇赵能记响亮耳光。
看着林缚拽住赵能领口将他往外拖,众乡勇及围观村民看也不便上前将林缚拉开,只有几个平时受过赵能恩惠乡勇在边上劝说:“秀才爷,赵能得罪你事情是不是先缓缓?他正替二公子办事呢,二公子还在隔壁等信呢。”
“他在替二公子办事?他这个奴才,弃主逃生,逃回来也就罢,竟然为逃过责罚,在背后编排,他有什资格替二公子办事?”林缚问道:“你们倒是问问这个奴才,他还有什脸替林家办事?”
林缚手拽住赵能领口,手抓住他肩窝,抓得很有技巧,赵能只觉得呼吸困难,想挣扎又生不出半点力气来,哪里还给自己辩解。
其他人都愣在那里,总不能说二公子袒护赵能吧,再说林缚最后那句话挑明这是林家内部事,他们这些小喽喽哪里还敢啰嗦林家内部事情?倒是有两个机灵悄悄退走去找二公子,其他人也顾不上围逼贩马外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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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林续宗在乡营等着赵能将那几匹好马强买过来,没想到会有人跑过来告诉他赵能给林缚在骡马市里揪住打顿,他心火直窜脑门:“他吃豹子胆!”朝报信人踹脚,骂道:“你们这些废物,就看着赵能给个软脚虾欺负!”将寒衣披上,带着两扈从抬脚就往骡马市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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