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侧过头来,看见礼单上写有官银八锭,羊脂白玉佩枚,枣红名马两匹,这些贺仪稍后自然直接送到顾家。
顾氏将礼单合下,对林缚印象突然就好起来,心想族侄顾嗣明说林缚是个不名文穷酸书生,大概是心里妒忌嚼舌头说他坏话吧,这时心里对顾嗣明厌恶起来,她在车里说道:“你家二代对顾家有恩,哪好意思收你这厚礼?你竟还说什薄礼!”
官银八锭就是四百两。林缚手里银钱除五千两做商号本金外,就剩下不足千两银周转,下子送给顾家四百两当贺仪,他心头也在滴血,但是他晓得在江宁最大凭仗就是顾家,这血本不下不行。虽说顾悟尘对他颇为赏识,但是奈何顾府当家人是坐在这马车里顾氏,偏偏顾家公子顾嗣元对他印象又不佳,怎能不下些大本钱?林缚犹觉得八锭官银礼还轻,顾悟尘出任江东按察副使,真要有心贪财,下属*员几十两银还真拿不出手,八锭官银在所有贺仪中还真算不上什,林缚又咬牙将此次带到江宁来四匹好马中让出卖相最好两匹,那枚白脂玉佩本是前些日子东宁府左司寇参军张玉伯所赠,也就值几两银子物什,然而玉质好坏,个人主观性很强,林缚厚着脸皮将这枚玉佩写入这份礼单,就是要引导顾氏误以为那是值上百两银好物件——这份贺仪在顾氏眼里也差不多有上千两纹银份量。
即使如此,顾氏犹不忘提“厚礼,薄礼”,显然是对那每年千两银干股份子钱念念不忘。林缚嘴角微笑,他还就怕顾氏忘这茬不提,说道:“实不瞒夫人,原先备下二十八锭官银当贺仪,前日船厂那边紧急要支付两千两订银,林缚在江宁时又找不到其他人支借,匆忙之下,只能从给大人,夫人贺仪中暂时支走二十锭官银应急。这两天手头宽裕些,本想将贺仪再备足,转念又想,那之前支走应急二十锭官银为何不能算作大人,夫人在商号本金?林缚便私下替大人跟夫人做主张,那二十锭官银便算是大人,夫人在商号入股本金。只是商号经营赢亏无时,林缚不能让大人,夫人担经营风险,遂决定向大人跟夫人每年支付千两银作赢利……夫人不会怪林缚擅作主张吧?”
官银标准大锭,锭足色五十两。
二十锭官锭足色千两银。
顾氏在马车里听林缚将这些这本是虚无千两银说得莲花乱灿,眉开眼笑道:“怎会怪你?怎会怪你?”
“那等会儿到府上,就将认股契书写给夫人你。”林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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