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坐在那里,抬头看着顾嗣元以及藏在众人身后那个仆妇,不知道他们哪个人在嚼舌头,他慢悠悠地站起来,问道:“藩少东家,恕耳背,你刚才称呼什?”
“不开眼小畜生,杂种,你还想听几遍?”藩知美他自己也垂涎苏湄美色许久,只是限于他老子严训以及苏湄本人在江宁人望不敢伸手,但对林缚这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不用旁人挑拨就十分憎恨,又打眼里瞧他不起,哪里会留什口德,“你是自己走出去,还是要将你赶出去?”
“不劳藩少东家动手……”林缚拱拱手,从桌子档下拿起佩刀系在腰间,慢条斯理地整理长衫。
张玉伯心里叹惜,只觉心里对林缚不住,让他在这里受
…”
林缚见苏湄眉间蹙着犹豫,心生怜惜,目光瞥过这看似平常仆妇眼,手按着桌角对苏湄说道:“不高兴去应酬,就不要去应酬。”
听林缚这话,苏湄蹙着眉头舒展开来,跟仆妇说道:“你去少东家回话,就说苏湄今天身体不舒服,又难得遇见故人,不想过去惊扰他们……”
那仆妇满脸不悦地瞪林缚眼,怏怏不快走出去。她虽然是在苏湄身边听候使唤,却是藩家派去下人。苏湄本是藩楼活招牌加聚宝盆,在白沙县险些不能身还,再回到江宁,藩家就限制苏湄再出城献艺会友,柏园仆妇护卫,也都是藩家加派出。这些天来,林缚总是走屋脊到柏园跟苏湄密会,不敢光明正大到柏园私访,就是怕藩家眼线看他多会起疑心。
林缚态度倒是让张玉伯,林梦得吃惊,更没有想到苏湄真会听林缚话留下来不理会藩学美与永昌小侯爷。林梦得倒是怕林缚给苏湄美色迷惑乱开罪人,跟林缚说道:“说起来,藩家少主跟永昌小侯爷还有些渊源——这藩家祖上本是永昌侯府世仆,藩鼎这代已经脱贱籍,甚至还娶上代永昌侯九夫人之女为妻,但是仅凭着这些关系,很难说藩家能挣下并守住藩楼这大产业……”
林梦得暗示藩楼背后主人实际上就是永昌侯府,林缚听微微笑,看苏湄眼,心里想,她当初要是跟傅青河、秦承祖他们去长山岛也许会简单得多,既然都回到江宁城,就无需再去考虑这些“假如,要是”,难不成还怕开罪几个纨绔公子哥不成?
张玉伯也不想苏湄离席,笑着说:“喝酒喝酒,苏大家说白沙县遇劫正惊心动魄,可不要下子就断……”
“啧……啧啧……倒要看看谁将苏湄小姐强留这里……”
林缚抬头看去,顾嗣元,元锦生与两个锦衣青年撞进雅室来,为首那个锦衣青年轻蔑乜视着林缚,说道:“原来是你这个不开眼小畜生又来纠缠苏湄小姐……”他又换副恶脸,对门外小厮训斥道:“谁他娘眼瞎,放这个杂种进来?将他给丢出去。”又朝张玉伯拱拱手,说道:“张大人,知美在这里对不住,此人是藩楼不欢迎之人,张大人今天宴席算是知美做东……”
藩知美当众赶他桌上人,张玉伯心里当然不悦,阴沉着脸不吭声,压制着心里怒气不跟藩知美起冲突,除元锦生,顾嗣元之外,他认得另名锦衣青年就是他顶头上司江宁府尹王学善之子王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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