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府尹王超虽然对林缚凶顽有些不屑,但也不会这时候去触霉头,站在旁不吭声。
藩鼎眯眼看着林缚,心里暗想,前些天听到有人说他在朝天驿跟杜荣势不两立,当时没怎往心里去,没想到亲眼看到此人还真有几分手段,今夜之事也只能暂时揭过,不宜再给这小子再借势立威,刚才问他姓名真是失策,想透这切,便当机立断地说道:“今夜之事,错都在孽子身上,林公子与林老弟及张大人今夜开销,都挂在小老儿名下,改天再备薄礼登门谢罪……”
“谢罪不敢当。”林缚见藩鼎有逐客之意,便与张玉伯说道:“张大人若还有酒兴,们另寻酒楼痛饮?”
“好!”张玉伯以前跟林缚交好,只因听杨朴说林缚受顾悟尘器重,他心里只将林缚当成追名逐利,依附权势寻常人,刚才看他手段,当真觉得他豪勇又颇有心思,心想这种人物即使不依附权贵,也能飞黄腾
得今晚打扰藩老。”张玉伯心里怨气还没有消,只朝藩鼎拱拱手。
“东阳林家?”藩鼎倒是认识林梦得,只知道林家在江宁有家规模不算小货栈,就由这林梦得主持,却没有听说过集云社,不过林缚这名字让他听起来熟悉,他眉头微蹙,俄尔眼睛睁,看着林缚,“你便是在朝天驿与庆丰行势不两立举子林缚?”
“错矣,林某只跟杜荣那匹夫有怨,与庆丰行却无仇。”林缚纠正藩鼎说法。
旁人都想杜荣跟庆丰行商号有什区别?心里都想这青年到底是什来头,集云社又是什商号或者镖行,竟然敢跟庆丰行势不两立?有人听说过前些天在朝天驿发生事情,便将道听途说来事情说过旁人听。有些酒客也不拿藩家当回事,议论声音也不小。
“这林缚就是东阳林家子弟,集云社倒是没有听说过,他当真是个不得人物,听说跟杜荣在白沙县闹过不愉快,两边就相互看不顺眼,听说还很受新来那位按察副使顾悟尘器重!”
“敢跟杜荣叫板,当真不会是简单人物,那集云社自然也不会简单,刚才那手段也是得。”
“藩楼少主也太不知好歹,都说匹夫之怒,还血溅五步,竟是瞎眼要去惹这号人物,当真以为这江宁天是他藩家小手能遮住?”
……
顾嗣元最是尴尬,他今夜还是首次跟小侯爷元锦生到藩楼来跟藩楼少主藩知美以及江宁府尹之子王超结识,不单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是顾悟尘独子,就连藩鼎也不知道他是顾悟尘独子,刚才藩知美要去找林缚麻烦,他还想袖手旁观看出好戏,哪里想到林缚冲冠怒竟要割藩智美舌头泄愤?场面闹成这样,他比林梦得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也为刚才看到林缚那要杀人眼神以及当时淡然姿态而暗暗心惊,心里想这种唳气小人当真是惹不得。
永昌侯小侯爷元锦生始终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这切,眉头微蹙着盯住林缚看,说起来前些天在朝天驿馆辕门前看到他与杜荣势不两立时,还以为他有顾悟尘当靠山就要不知好歹跟杜荣斗斗,看他刚才勇毅决断,拿父亲话说,当真要算个人物。真是后悔听信顾嗣元话,也后悔刚才竟抱着跟去看好戏心情,不知道他心里会怎想,还有没有挽回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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