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笑起来,要没有这点好处,他昨夜锁住藩知美咽喉时何苦报出集云社名号?过两天只怕大半个江宁城人都知道集云社跟庆丰行,跟藩楼不对付。
林景中又问道:“对,你说在这江宁城里,庆丰行跟藩楼到底有多少对头?”
“这就要你日后仔细留意。”林缚将适才陈赖五来造访事情说给林景中听,“时下讲究个中庸之道,除非能下子将对头搞死,不然就算心里恨得要死,表面上还是会团和气,这叫不失体统。庆丰行,藩楼在江宁城里那些对头们自己不想失体统,也许是不敢正面跟庆丰行,藩楼为敌,但是他们心里却希望有人替他们出头恶心下,打击下庆丰行,藩楼,们刚来江宁立足,可没有什体统好失,大不拍拍屁股滚出江宁城去……”
林景中想想也是,什都没有人胆子最大,真要在江宁争番富贵荣华,胆子太小怎能成事
态,擤着冻青鼻头,将鼻涕擦鞋底上,“看这林举子不是什不得人物……”
“呵。”老者双手笼在袖中,笑笑,说道:“那你惹他惹。”
“有毛病去惹他?不怕他,还怕张玉伯剥层皮呢。”陈赖五摇头,又问道:“到底是谁想试他水底,是老公爷?”
“这你就不要问。”那老者说道:“你在藏津桥也收敛些,张玉伯真要将你拘剥层皮,你不要想过去捞人。”说完就放下帘子,吩咐车夫驾车离开簸箕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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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缚在院子里看会儿书,赵虎、林景中他们就回来。
林景中走进中院,看见林缚大冷天也坐在院子里看书,说道:“恩泽留在铺子里。们早上去铺子时经过家匾额店,想进去问问集云社招牌怎做,你猜猜怎着?”
“怎着?”林缚笑着问,他见林景中眉飞色舞,定是在匾额店里遇到什好事。
“匾额店里围着群人正谈昨夜藩楼之事,藏津桥南裕泰茶坊掌柜也在那里,知道们家行销茶货,当下就要们送几样茶过去试吃下。们此行带过来百斤老茶,都是顾家精心留存,茶质自然是上佳。们午前备茶送过去,裕泰茶坊东家恰也在那里,试过茶觉得行,就让们在新茶上市之前,每月给他们送五十斤茶去,价也给得不错。”林景中眉飞色舞地说道:“说实话啊,昨夜在藩楼,是有些吓着,但是要是能想到能有今天立竿见影好处,指不定当时也会说几句豪言壮语。等会儿去见梦得叔,看货栈能不能先借千斤茶货给们应急……”
等到明年新茶上市还有四个月,在这四个月里,集云社只能从顾家拿到千余斤老茶,裕泰茶坊今天下子就要走两成,难怪林景中这兴奋,集云社都还没有正式开张呢。集云社从顾家拿茶,即使在林记货栈基础上再提价三成,普通高沫茶,斤也才八十钱,运到江宁销价就是两百钱。只要销路通畅,等来年新茶上市,顾家四万茶运抵江宁,转手就是三四千银子赚头,就算折去顾悟尘、张玉伯等人银股钱息以及别处各种孝敬,这边也净落下两千两银子,这是原先在林记货栈每月拿两银子月银林景中之前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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