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是好大官……”赵虎待江宁吏部侍郎拿银子走压着声音颇为不屑地说道。
林缚微微笑,这江宁吏部侍郎跟燕京城里吏部侍郎相比,好比是得罪领导,退居二线失势*员。他们旦抹开脸来,不要说三五两银,就是三五钱银子都不会缩手。
问对之事,比预想中还要轻松,即使有江宁刑部提牢厅主事赵舒翰参与,也只是走个过场。
提牢厅主事赵舒翰甚至怕问住林缚,全程只用商量口气跟他说话,律令律例方面问题概回避不问,问对结束,赵舒翰还热情要请林缚到吏部附近醉仙楼吃酒。
赵舒翰是崇观三年恩科进士,殿试第七名,列二甲第四,进翰林院就任从七品检讨。当时可以说前程远大,大越朝两百多年来差不多有四分之三辅相大臣最初入仕都是担任从七品翰林院检讨。奈何赵舒翰在当朝权相陈信伯草拟奏章上指出个小错误,事后又多嘴在同僚面前说这事,给人传到陈信伯耳中,没过两天就给陈信伯踢到江宁刑部来担任提牢厅主事。名义上江宁刑部提牢厅主事要比翰林院检讨高出半品,但是冷热,天差地别,赵舒翰家五口带个丫鬟个老仆在江宁城中就靠他每年六十石正俸过活,甚是艰难,公服里面穿着内袄都露出磨破袖边。
林缚也明白赵舒翰请喝酒意图,谁坐四年冷板凳都会被磨掉些傲气。赵舒翰得罪当朝辅相大臣陈信伯给贬出京城,说到底他也是没有什声望小虾米,就算陈信伯给楚党扳倒踢出燕京,中枢也没有谁会记起他这条小鱼来,但是他旦搭上顾悟尘这条线情势就可能完全改观。
看赵舒翰穷困潦倒,林缚自然不能让他破费请酒,便借口说他来做东请教赵舒翰司狱之事。
刑部提牢厅是两京主管天下牢狱主管衙门,只是江宁刑部完全没有实权罢,林缚心想赵舒翰在江宁刑部空耗四年,说不定业务能力还有些。
林缚请赵舒翰本是无心之举,心想着即使不能帮他在顾悟尘面前通容,也不想寒他心。在醉仙楼喝酒时颇为随意,听赵舒翰说他这四年来在江宁无所事事,对提牢之事记录文稿甚多,林缚午后也无其他事情,便备礼物到赵宅造访。
在赵宅看到赵舒翰四年来手写数百页文稿从囚粮,条例,章程以及杂事等诸多方面事无粗细将当世提牢之事说个清楚,通彻,林缚才知道眼前这个刻意想通过自己去巴结顾悟尘细眼瘦脸文士实实在在有着肚子学问跟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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