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微微愣,又哈哈笑起来,说道:“秦先生当真好计谋,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在长山岛立足,既要立威,又不能不跟东海盗接触,岂能轻易给别人看透底细?随意想起那个化名就借给秦先生你们用,这看来,更不能让东海狐这个威名给坠!”林缚心里很清楚秦承祖这伙流马寇始终是支内聚力极强独立势力,不会轻易依附别人,更不可能将今后希望寄托他这个没有什势力举子身上,之所以用他化名在长山岛立名号,也许有感激他这段时间为他们尽心做事因素,更主要原因还是秦承祖在长山岛故布疑阵迷惑其他东海盗,又笑着问,“可是为什匪号要用‘东海狐’?”
秦承祖笑起来,笑着说:“这可是青
“过来……”秦承祖从门房里走出来,站在廊檐挂起灯笼下看着林缚,钱小五,赵梦熊等人都给吴齐先支使到别处去,前院没有外人,午后积层薄雪,没什模样。
相比秋后在清江浦时,秦承祖在海上生活数月,皮肤吹黑些,削瘦脸上给冷冽寒风割开几道干裂细口子,相貌看上去略显苍老,神色奕奕,灯下双目炯炯有神,他穿着袭绸衫,扮成商人模样。
“秦先生能来真好。”林缚也很高兴秦承祖能亲自过来,周普与吴齐都各有专长,让他们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绝对要强于他人,但是说到落子布局,他们都不及秦承祖善谋,有些事情,林缚希望能跟秦承祖商量,走过来,关切地问道:“进城有没有遇到麻烦?”
“今年逃荒流民潮比往年都早,再说江宁素来升平,们拿假牙牌进城倒是无碍……”除吴齐派去联络人,秦承祖就带着名部下沿途潜行,到江宁地界后乔装成商人进城,他说道:“从崇州到江宁水路,要走下才放心……”
“嗯,是脱不开身,不然也会再走趟……”秋暮离开清江浦后,林缚与周普先将苏湄、四娘子、小蛮送回江宁,他们沿水路从江宁到崇州走个来回,林缚请秦承祖等人到正院厢房去,边走边说:“傅先生,子昂,乔冠,乔中他们在岛上还好?”
“都好,辛苦是辛苦些,其他倒还安妥,不然也不敢轻易离岛。”秦承祖说起长山岛情况,“入冬来有过几股东海盗从扬子江口侵入崇州、海陵,长山岛不在其航线上,没有起什冲突。不过们上岛之后,也不断有海盗船接近,觊觎岛上,与子昂,青河商量都觉得忍气吞声立不足,要打。上个月初旬将股上岛海盗诱歼于丛林,中旬直接将要靠近长山岛两艘海盗船逐走,之后就安静许多……”
秦承祖说容易,林缚却能想像他们艰辛与凶险。
秦承祖系人马还剩下精锐战力才四五十人,老弱妇孺却有三四百人,要在长山岛立足,除在岛上生存辛苦外,更要露出獠牙打消其他海盗势力觊觎与贪念。在弱肉强食东海,没有人会因为长山岛好相与就会对长山岛格外客气,恰恰要其他海盗势力知道妄想吞下长山岛必会付出血腥代价才行。
“林缚在江宁等着听秦先生,子昂在东海重立威名……”林缚笑着说。
“可们在东海放出去名号是东海狐谭纵……”秦承祖眯眼看着林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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