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缚看着曹子昂,“江宁危机四伏啊,怎能让嫂子跟侄子涉险?”
“豹子没有根脚,乌鸦没有根脚——这两个光棍,让他们找婆娘都嫌累赘——再没有根脚露给别人看,怎行?”曹子昂说道。
盗营大肆扩张。扩张无非是增加兵力,要养兵钱,不单洪泽浦,淮河中上游府县都默许缉盗营在各自辖区内封渔收河捐……河捐之事本是李卓在东南为筹措军饷在江东,两浙、江西所行权宜之计,从未在洪泽浦以北地区实行过。此次封渔收捐,下子要跟江东等地看齐,洪泽浦,淮河里渔船自然承受不,们这次过来时,在石梁县北面,就有大量渔民聚集不散,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事情……”
林缚没想到北边情势会如此严峻,有些事情他知道,知道也没有曹子昂亲自从北地走趟解得更清楚,有些事情塘报里没有记载,但想必顾悟尘是知道,也想必顾悟尘认为有些中枢机密没有必要让自己知晓。想着朝中从东南战场抽出精锐之后没有立时加强燕山战场,而是先分散到西北清匪,说不定也是担心从东南战场调出来精锐继续抱成团,所以才先分之清匪,再散入北部防线之中,那些人在中枢做决策人却不知道精锐唯有抱成团才能发挥更大作用,要是燕山防线再给东胡人突破,朝廷再防备权臣拥兵自重又有什意义?
林缚微微叹,说道:“这些事情,们也管不着,子昂此行可有收获?”
“离开长山岛时,秦先生跟乌鸦还没有回来,没能说上话,不过与预先所想相差不远。”曹子昂说道:“刚才听吴齐说,你此次能安排百户流民到南岸秣陵县落户,那安插三十人进去应该没有问题吧?”
“只要身家清白,都没有问题。”林缚笑着说道。
秦承祖这股流马寇去年给官府诱杀,损失惨重,全部撤到长山岛后,精锐战力就剩下四十余人,想要在长山岛海域长久立足很困难,但是秦承祖他们在淮上纵横十载,在民风彪悍淮上影响极大,曹子昂此次北上是竖竿子拉人马。
“凑巧赶上北地又是清匪又是荒年,早早就形成流民潮。”曹子昂说道:“路上十个铜子,两升白面就能换个货真价实牙牌,这三十人或扮成父子,或扮成叔侄,或扮成兄弟,共凑成九户。他们家眷都从清江浦直接出海上岛,不过真正知道林爷身份也只有两三人,到江南岸自会拜见林爷你,其他人都不知细情,只会当你身边有人是们收买内线,等会儿在渡口林爷看着记号挑选人就是,以后也算是投靠林爷你……”
“说哪里话?拜不拜见都无所谓,家眷上岛,基本上就可靠。”林缚说道:“到南岸后先用小船操练,个月内,给子昂你们备条三桅船……”
现在每两个月就要直接运送批物资上长山岛,倒不是怕水路给盘查,而是担心船太小扛不住风浪,但是船大,又没有这足够守口如瓶押运人手,现如今曹子昂亲自率领三十人进来,条三桅千石载重货船水手,护卫,杂工就都齐全,而且这条船在江宁就能作为集云社秘密战船使用。
“子昂让人将嫂子跟龙仔子从岛上接过来。”乌鸦吴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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