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河口滩地前下锚,这边河滩地拿砖木铺层,开辟条通往岸上土阶路,简易码头可以让三四丈长载货木船直接停靠,河滩上还搁浅几十根原木。
“从朝天驿渡口到金川河口直线才四十多里水路,四百多号人拖家带口就折腾五六天,衣食住行无不要操心,都感觉自己这几天瘦圈,实在无法想象那些动则上万人军队转移千里是如何做到?”林景中边跟在林缚身后上岸,边将这几天辛苦唠叨出来。
“……本来可以走得更快些,由小及大,再大规模军事转移,也是由人,车马,物资等组织。”林缚笑笑,后勤管理跟组织,历来都是棘手难题,回头跟林景中说道:“择健壮者编伍而行,健壮村妇也可以组织起来专门看管牛车,物资,稚童,病老以及负责给众人准备餐食,在遇到事情之前就要足够预测,每件具体事务都要指定专门负责人手,大类事务再设名管事,不能事无粗细都由你个人来做,按照这样思路,再复杂事务都能梳理出来——要让你多跑几趟就会有切身体会。”
林景中跟在后面边走边想,没注意脚踩在软土上,塌块,差点滚下去。周普从后面将林景中托住,林缚回头看着林景中笑着说:“脚下悠着点,这段梯路太简陋,泥土又松软,要是下场急雨,就冲得不成形,也没法子铺砖木,这边临时用着,等西边石阶开出来,就好多。”
林景中跟着上岸,岸上已经动起来,钱小五与从林梦得那里
犯,而要在高墙腾出地方来建工场,毕竟要防止大规模逃监发生,在高墙内役使囚犯,管理更方便些。
这会儿,周普从辕门里走过来,林缚问他:“解决?”
“瓮里捉鳖。”周普轻松地说道:“都绑起来,时从嘴里掏不出什东西来,你要不要看眼去?”
“看什看去?”林缚摇头说道:“去也问不出什东西来。”
“会不会是庆丰行人?”林景中问道。
“庆丰行有最大嫌疑。”林缚说道:“只是事情还透露着古怪。即使庆丰行要给们惹麻烦,但也不该留下痕迹才对。奢飞虎在江宁城里还没有站稳脚呢,就算他们要争那段江堤建码头,建货栈,但是他敢为这事公然惹到按察使司头上来?”
“先以潜入狱岛罪名将他们上枷锁送到内监关押起来。”林缚说道:“要是过些天没有人出来交涉,再送到按察使司衙门去,那边自有剥皮蚀骨肉棍伺候他们……”不管这三人是哪家派出来,林缚都不想他来将事情做得太过,集云社在江宁根基还是太浅,要是场面闹得太血腥,顾悟尘就未必会包揽到他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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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三名暗桩子果断扣押下来,林缚便不再耽搁,与林景中、林梦得、周普等乘船返回南岸,也将那对少年兄妹带回到南岸。
这几天除搭建几座茅草棚子之外,岸上再无片瓦可遮风雨,但是林景中拖家携口带回来流民近五百号人,几座茅草棚子可挤不下这多人。林缚也不会将这些流民送进江宁临时安置,这些人都要在河口原地安置,天没有搭建足够遮风闭雨窝棚出来,就有部分人要风餐露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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