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将抹手那团布袜子丢到边,走到船舱去,将审问事情丢给周普、曹子昂他们,他蹲到船头,手伸到水里将手腕上血迹洗干净。
过片刻,曹子昂、周普,葛氏兄弟他们走出来,说道:“昨夜是曲阳镇曲家养刀客……”
“曲阳曲家?”林缚疑惑抬头看
此事,张玉伯将江宁府仵作留下,城郊属县发生如此重大凶杀案,他也要向江宁府尹王学善禀报,此时他都无法确认此案最终会归江宁府管辖还是说按察使司会接手。
杨朴、张玉伯走后,秣陵县尉才迟迟赶来,林缚已经懒得应酬,说狱岛上事情忙碌,将林景中推出来,他与周普坐船离开金川河口,返回金川狱岛。
船到金川岛,林缚安排在这船上船工是长山岛上人,让护卫武卒上岸去,他与周普坐船绕到金川狱岛西北角。这里有处密林,有些灌木已经蔓生到江水里,撑槁进到深处,里面藏着艘船,曹子昂与葛存信、葛存雄兄弟藏在船舱里,这时候才探出头来,将林缚与周普迎进去。
船舱角落里三名汉子给五花大绑起来,他们身上都伤痕累累,看来曹子昂都审过他们,这时候他们嘴里给塞着破布袜子,防止他们乱喊乱叫。他们看见林缚走进来,当中那个年纪稍轻,约有三十二青年眼睛里露出诧异,惊惶神色,他们本不知道捉住他们曹子昂等人是谁,但是看到林缚走进来,才知道曹子昂等人原是林缚人。他们自以为看透林缚及集云社根底,才瞅准时间筹划昨天袭营,哪里想到林缚还有能力反击,甚至反手将他们逮住,这如何令他们不诧异,惊惶?
“看来你就是为首!”林缚错过当中那个青年,将左边脸上带刀疤那名汉子嘴里破布袜子拨出来拿在手里,问道:“是谁下这样狠手要对付?”
“呸,你当你是哪根葱?”刀疤脸汉子嘬嘴要朝林缚脸上啐去,林缚出拳在他下巴磕,在他舌尖伸到唇要啐口水之时,上下牙关对撞,只咬得舌尖鲜血淋漓,愣是没能将嘴里那口唾沫吐林缚脸上去。
“你当真嘴硬,以为不会杀人?”林缚脸色阴柔盯着刀疤脸汉子,声音冰寒地说道:“对面岸上躺着三十六具无辜尸体,你竟然以为不会杀你?”林缚揪住那人头发,拔出刀来在他脖子抹,在拔刀之前又将手里破布袜子堵在给割开动脉上防止刀拨出来血溅得到处都是。
其他两人万万没有想到林缚走进来才说两句话就拔刀杀人,杀人手段还是如此干净利落,便是刀疤汉子也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死,耳朵里只听见血流喷射到破布袜子上嗞嗞响,只见大股还冒着热气血瞬间就将那团破布袜子浸透淌下来。
林缚待刀疤脸汉子颈动脉血不再喷射,才松开手将尸体丢到角落里,将那团给鲜血浸透破布袜子丢到边,这才侧过身将当中那个青年嘴里白布袜子拨出来,他手及手腕都给鲜血浸湿,他不慌不忙拿那团袜子将手上血迹擦干净,跟那青年说道:“该你来跟说话……”
“林……林……林……林大人……”这青年舌头打结,“林大人”三字说半天,接下来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林缚闻着股尿骚味,低头看眼,这小子裆下已经给尿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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