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也是小心些好。”曹子昂摇摇头,说道:“倒不是说顾悟尘此时对林爷会有猜疑,顾悟尘应该是懂平衡之道人,就断不会将所有事情都托付给林爷你。这两天江宁城风起云涌,形势突变,也是远远出乎顾悟尘预料,使他根本就来不及做人手上安排,但是待他定下心思来,看到赵勤民竟然还受们这边牵制,心里多半会有些想法。林爷本来就是要将这块都交给赵勤民,那就都交给他好。另个,赵勤民此人也不简单,短短两三天时间,将河口就摸个遍,以致不得不刻意将们人从他身边调开,就怕给他探出什口风来。”
“不用们人,那就从募工流民挑两个身手强健,给赵勤民去当护卫,总是要避免他在河口给王学善派来刺客给杀。”林缚说道:“明后天,就跟你们去龙江船场走趟,先将银子交给船场那边,大小鳅爷将人都带到船场去操训去,以后吃住都在船上,码头堆栈这边,们也都控制好,也就不怕还有什破绽会留到别人眼里。”
虽说大小鳅爷及手下都是渔户出身,走船经验丰富,但是还没有驾驶大型帆船经验。千石大船三桅可共
,等到秋后雨水季过,再夯土铺搅绊石炭渣三合土,到时就能修得跟官道样齐整……这些佃户过来上工,明天先录下名字发十天工食钱,也小心不要给别人混进来浑水摸鱼。”
“想浑水摸鱼混不进来,曹爷将附近两个庄子摸得透熟,有几个*猾之徒,们这里也都登记在案。”林景中嘿然笑道:“不过每回怎都是们吃亏?”
“想做成什事,就要先学会吃亏。”林缚笑着说道:“每回都是你占便宜,谁还敢帮着你做事?”
“倒不是怕吃这个亏,也是小户人家出身,怎会忘本?这些佃户过来,不要说三升米工钱,四升米、五升米,你让发,也不皱眉头。明明有言在先,青苗钱要发给村户手中,钱怎可能给收租栈抢先拿过去?这事,觉得赵勤民应该是睁只眼闭只眼,最可能是陈大人手下那个姓周幕席居中捣鬼,拿曲家好处……咱们吃亏,好处也不能给这些蛀虫得过去啊!”林景中说道。
“你就当们从曲家拿那多银子,此时给他们点回头,就甘心。再说曲家想着从们这里捞好处,表明他们当真是没有对们起丝毫疑心。”林缚说道。
水至清则无鱼,就算陈元亮不清楚他那个姓周幕席德行,林缚此时也都要尽可能“与人为善”。大越朝官吏大多贪鄙,都要嫉恶如仇,反而办不什事情。这两天发生事情除眼下得到好处之外,还缓解其他危机,藩鼎、藩知美只怕是要忍气吞声更长时间。
“道理也清楚,说出来心里好受些。”林景中说道。
曹子昂、葛存信、葛存雄都笑起来,他们经历过不平事多,眼前这件事都算不什。
林缚又跟众人说今日在东阳会馆里聚宴情形,林景中问道:“赵勤民人干不那多事,要不要挑两个人帮他?”
“曹爷,你觉得呢?”林缚问曹子昂,曹子昂与秦承祖都是足智多谋之人,他将曹子昂留在岸上,也是希望曹子昂能替他分担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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