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只负责救死扶伤,其他事不关心,只是医术有限,也无法肯定能保全另两人性命。”武延清说道。
“请武老先生尽力而为。”林缚朝武延清作揖答谢,又跟周普回头说道:“们回河口见奢飞虎去……”
“要不要多带些人去河口?”周普问道。
“不用。”林缚摇摇头,“奢家在江宁比们根基还要不稳,李卓就要来江宁赴任,其他人不大敢惹奢家,难道奢飞虎还真以为李卓就怕奢家不成,难道不怕有把柄给李卓抓住?他们不敢闹事……”
林缚也不怕给奢飞虎知道自己这次又出手救刺杀他们刺客,当初在摄山私放髯须汉子谎说在山林里将人杀,奢家自然不会轻易就信他这些鬼话。可奢家不信又如何?
乌鸦吴齐看着林缚与周普从草堂走来,勒缰停住马。林缚看着马车下有血迹滴出,登上马车,掀起车帘子看,里间躺着三个血人,当中人恰是东华门外行刺奢飞虎后又给林缚所救那个髯须汉子,他肩胛上中数箭,手臂上鲜血犹自在流。
他看见林缚登车来,惨然笑:“又麻烦你相救……”
“奢飞虎等人今日出城踏青,明里随身只有十余骑护卫,实际上有上百个影子护卫相随。他们在摄山动手行刺之前,就已经给奢家人缀上,们在曲阳镇东首贸然将他们救下,很可能也露行藏……”吴齐说道。
“连累你们……你们要是怕与奢家交恶,可将们刀杀交给奢家,敖某人做鬼也绝不会怨恨你们。”那髯须汉子忍痛笑道,点都不在乎生死。
“将码头清,立即上岛。”林缚低声吩咐。他看髯须汉子与另两人伤势太重,他就没有下马车,见髯须汉子还算振作,就着手替另两人检查伤势,也不顾身上穿着官袍就替他们止血施救。
奢家在东南兴兵作乱十载,东南子弟死于东南战事数以十万计,离丧之民又数以十万计,奢家虽然归顺又裂土封侯,但是改变不奢家在东南诸郡竖敌无数事实,奢飞虎在江宁立足未稳,甚至比林缚更没有嚣张资格。
两个月前,林缚不怕奢家明里来,但是担
马车直接从滑道下码头拖上渡船,抵达狱岛码头,林缚与周普安排人将伤者直接送到武延清竹舍里,让人到江岛大牢将伤药取来。今日才到狱岛刚刚安顿下来武延清也不多问什,让林缚帮着尽切可能救治三人性命。
当世外科手术十分简陋,几乎没有什辅助设备,无法输液、输血,在如此简陋条件,武延清在止血敷伤以及用药吊命方面做到极好,即使如此,在救治中还是有人伤重不治而亡,那髯须汉子与另外人也支持不住陷入昏迷之中。
河口那边派人来通报,奢飞虎率领随扈到河口来求见。
乌鸦吴齐在曲阳镇东首救人,又在天黑之前用马车将人载到河口这边来,没有给截杀已经算是幸运,很难瞒过奢家。
林缚拿干布将手上血迹擦干净,也顾不得袍子上血迹,将医徒都遣出去,跟忙碌个时辰未曾稍停,略有些疲惫武延清说道:“这三人是行刺晋安侯江宁进奏使刺客,狱岛有人去曲阳镇采办货物,适逢其会将他们救下,大概奢家知道人给们救下,这时赶过来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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