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将来江宁,对们戒备心定会很深,们还想在江宁搞什小动作,就千难万难,河口及狱岛地处险要,对们在江宁行事太重要,林缚此人虽说让人恨,却也当真值得笼络,但是要笼络他为奢家所用,必用重手,些微银钱他不会看在眼里……”宋佳说道。
“也知道这道理,谁晓得河口之地给他抢先步拿走?”奢飞虎说道:“他要能归顺奢家,前仇不计,也少不他荣华富贵,但是此时们拿什去笼络他?你倒是不要将话只说半。”
“林缚尚未婚娶,明月也尚未许人家……”宋佳说道。
“不行。”奢飞虎断然说道:“狗奴才再厉害也是狗奴才
奢飞虎、宋佳终究没有好脾气留下来吃酒,带着人撤出河口。
“那些财物买肉喂只狗,也晓得对奢家摇几下尾巴,这厮也恁可恶,总有天要将他千刀万剐不可!”奢飞虎骑在马上,恶狠狠地鞭抽坐骑,又勒着缰绳不让坐骑奔走。
“吁……”宋佳骑着马背上,长长吁着气,似要将心里郁闷吐出来。天时已晚,城门落下,他们也回不城,只能去城南龙藏浦庄子暂住。见奢飞虎心里愤恨难忍,好言劝告他,“林缚这人唯利是图,皮厚心黑又有手段,小恩小惠要能笼络得他,他也就不值得多重视……李卓即将来江宁,防备奢家心思昭然若揭,林缚随顾悟尘在江宁如冉冉之星,虽说受限举人功名晋升很难,但是毕竟有董原可鉴,此时天下还未大乱,奢家又偏安东南隅,实在没有太多资源笼络其心啊。”
“董原这厮也端可恶!”奢飞虎恨恨地说道,当初奢家兵马北上道路就是给当时这个小小仙霞县主簿所阻,这些年来,奢家也不知道有多少男儿丧命董原算计之下,李卓迫于形势,建议朝廷接受奢家议和。董原却不容奢家,甚至不惜跟李卓翻脸,偏偏李卓能容得下董原,即使将董原赶出军营,还先后推荐董原担任江宁兵部员外郎以及维扬府知府等要职。
宋佳俏眉微皱,董原与李卓之间只怕不像外界所盛传翻脸那简单。
奢家议和之后,朝廷会用李卓镇守东南,但也会防止李卓弄权。这大半年来,东南战场锤炼出来精兵强将陆续给分散抽调到北方,留在东闽两万精锐也都归入东闽提督府统领,朝中估计也会派出新使臣到东闽担任总督职,较为彻底削弱李卓对东闽军影响,事实上李卓到江宁担任江宁兵部尚书以及江宁守备将军之后,手下并无大将可用,这时候再回头来看担任维扬府知府董原,事实上就可以成为李卓掌握江东郡局势强助。
董原与李卓翻脸,未尝不可能是李卓事先下手妙棋。
虽说大越朝暮气沉沉,又时逢多事之秋,却不乏中兴之臣,朝中要是能善用这些人,说不定能扭转颓势,林缚要真是将帅之才,看天下局势眼力也不会差,怎可能会给奢家拿些财物就轻易笼络去?关键他此时跟随顾悟尘在江宁正混得风声水起,要真笼络他,使他背叛顾悟尘给奢家所用,必须下重招!
“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宋佳拉着缰绳,跟夫君奢飞虎说道。
“你何时在面前畏首畏尾,不敢说话起来?”奢飞虎奇怪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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