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蛮点点头,端张方凳坐林缚床头,说道:“大户人家贴身奴婢也是这守夜,这边没有外厢房,只有守在你房里
“既没有打断牙吞肚子里去,也没有抢人胆。”林缚笑道:“他们大概也想先将事情拖着等天亮再解决,那就先拖着吧……”
林缚折回草堂,看着柳月儿与小蛮都穿好衣裳坐在前厅守着盏孤灯等他回来:“不是让你们回床睡觉?”
“又不出去给你添乱,坐这里等你回来也不行?”小蛮双手趴在桌上,下巴磕在手背上,乌溜溜眼睛盯着林缚看。
“没发生什事情?”柳月儿问道。
“没什大事,是来讨人。几个月来好不容易攒下些恶名,哪这轻易就让人从手里给讨走。”林缚打个哈欠,说道:“要去再睡觉,你们不睡?”
林缚睡下才个时辰多些,“砰砰砰”有人拍门唤他有事。
听着是乌鸦吴齐声音,林缚披衣到外间,打开门让他进来,问:“发生什事情?”
“有许多不明船只从西顺水而来,船首插火把,跟灯船游河般,不知道是否针对这边而来,暂时未发警讯。狱岛那边也有警觉,已派人将子昂、存信、林景中他们喊起来……”吴齐说道。夜连发两次警讯,会很影响士气,他要先过来问林缚意见。
林缚皱眉细思,想不通昨夜那女刺客是何方神圣,这些船插火把而来,明摆着是示威以防止这边对女加以伤害,而且动作非常快,还以为能睡大觉再处理这事。
林缚回头看眼,小蛮与柳月儿各从房里探出头来看,他挥挥手,说道:“都回床睡觉去……”
“担心睡不着,你去睡,坐你身边守着,有什事情,也好叫醒你。”小蛮站起来可怜巴巴地盯着林缚看。
林缚大感头疼,小妮子对他肯定就没有什男女之防。
柳月儿将桌上油灯提起来,说道:“你们摸黑回屋吧,拿灯回去睡觉……”
小蛮倒似打胜仗似,推着林缚腰回他房里去。房里没有亮灯,但是搭建草堂时,在屋檐与墙壁之间留有空隙,即使窗户不打开,也有些微光亮透进来。
林缚脱靴子躺床上,问小蛮:“你真要在这里坐夜?”
林缚与吴齐往江岸码头那边走,半道上遇到快步走来林景中。
林景中说道:“大鳅爷上‘东阳号’,曹爷上角楼盯着,站高处看差不多有近百艘船,乌篷运货船居多,船头船尾挤挤挨挨是人,怕不下两千众。这些船停在里界桩以东,都下锚,有艘大船打来信号要求靠江岸停泊……”
他们都住在江堤后围拢屋里,能迅速做出反应。界桩是河口跟狱岛打在江滩上标识距离柱子,角楼灯火折射过去,就以界桩来辨识来敌远近。
“虚张声势,吓身冷汗。”林缚这时候收住脚步,说道:“让大鳅爷在‘东阳号’上戒备,喊话过去,夜里刚抓女刺客,明日送秣陵县衙审讯,江岸码头与河堤码头夜里不接受船舶停靠,不明身份船舶靠近,视若匪讯,叫他们自己掂量二……”拢拢衣裳,说道:“先回去睡觉,为首那艘船不管他,其他乌篷船若过里界桩,就直接敲警钟唤。”
“昨夜那个怕不是女刺客?”林景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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