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这样,自从在大城市里生活后就直不同意养宠物焦爸,在焦妈将郑叹带回家后,松口。那时候疫情恐慌刚过去没多久,家里还有两个小孩子,焦妈真没想到焦爸会同意。焦家其他人也不知道这其中缘由。
“阿婆带往村子方向走时候,让别告诉其他人,有些事情,放心里就好,说出来别人也未必会相信,反而还会有麻烦。
“以前,还是个小孩时候,嗯,比小柚子还小些。当时顽皮,孩子们之间有传言说山里有宝藏,跟村里几个孩子起来山上寻宝,可是接连几天都没有任何收获,有些人放弃,可没有。于是,有天趁着父母不注意时候独自上山来,半天没收获,又累又饿,吃个带着面饼之后就躺草地上睡觉,也没多少危机意识,现在想来那时候真是找死。
等醒来时候发现天已经渐渐黑下来,过晚饭时间,心急,赶着回家,却不小心滑下个陡坡,扭伤脚,祸不单行,拖着受伤脚没走几步又掉进个坑洞里。
坑洞挺深,至少当时很难从里面爬出来,那里或许是有人埋过东西又将东西挖出来,没填坑洞。当时也没多少力气,时爬不出来,喊很久也没人过来帮忙。抠洞壁上石头和泥土想在爬时候有个支撑点,手指抠出血时候,听到坑洞上方传来猫叫声,没多久就看到个猫头。它看眼,就离开,没过多久,条绑柴火粗粗草绳从上面扔下来,抓着草绳,奋力往上爬,同时还感觉到上面有人在拽绳子,力道不大,但也算帮,等爬上坑洞,发现拽着草绳是只猫。绳子另头被卡在坑洞附近个大石头上裂开石缝那里,很聪明只猫。它在爬上来之后就跑,没多久阿婆出现,她告诉,她发现有只黑猫在偷她绑柴火草绳,就跟过来。”
在那个特殊时期,阿婆被村里人排斥,根本没人愿意与阿婆接触,焦爸记得他自己还和村里其他小孩起朝阿婆小院子扔过石子和泥巴。后来阿婆迫不得已,暂时上山,支个小棚子,个人在那里生活,直到那段艰难时期过去。
到现在焦爸还记得留在坑洞里那段时间,饥饿、恐惧,以及山风带来凉意。
“后来阿婆在草绳上发现颗猫牙,是那只猫咬着拽时候断掉。”焦爸弹弹烟蒂,看向远方,继续回忆。
村里人编那种粗粗草绳很结实,只是咬话不会崩牙,可咬着草绳还使劲扯话,那就说不准。猫牙可能是从柴火垛子上抽出草绳时候断掉,也可能是后来拖拽时候断。不管怎样,焦爸很感激它。只是自那之后,焦爸再也没有见过那只黑猫。
“阿婆熔松香,将那颗猫牙放里面,做成个人造琥珀给……那个到现在还保存着,等回去拿给你看看。”焦爸对郑叹道。
将近三十年过去,焦爸知道,记忆中那只猫可能早已经不在,但是第次见到自己妻子捡回来黑猫时,他就蓦然想到当年那只。
从夜色中走来,穿梭于夜色中那只黑猫,即便站在地面上需要仰头看人,眼神却无所畏惧,甚至带着居高临下对其他事物不屑顾气势,像只小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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