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歪着头看着张恪,说道:“知道些,就不知道你想做什?”
张恪说道:“之前跟你说过新光造纸厂跟718特大交通事故联系,徐学平书记是个宽容人,不会随意迁怒下来,但是不保证下面人不做小动作,新光造纸厂厂址外迁、技术革新是城南区区长宋培明手推动,你想想他身上承受多大压力?”
许思有些眉目,却很模糊,没有想透,愣愣看着张恪。
张恪说道:“是想替宋培明分担压力呢!只是没怎跟他接触过,头疼呢,不知道怎跟他搭上关系。”
许思张张嘴,以海裕公司名义与宋培明接触,确实会减轻718特大交通事故带给他压力:“你究竟打什主意,这鬼,注册公司拉晚晴姐入股,是早想着给晚晴姐下套吧?”
狠手辣着哩!记得你说她妈妈是新光造纸厂会计……”
“嗯,你前段时间不是让收集新光造纸厂资料吗,陆陆续续收集些,你也看,你想做什?”
张恪笑笑,问许思:“那你知道新光造纸厂存在问题喽?”
人生读档之前,唐学谦身陷囹圄,爸爸给解除公职,回到海州学范执教,妈妈也很快给调离市信访局,给调到下面企业去。去企业就是新光造纸厂。当然这样事情不会再发生,却让张恪对新光造纸厂情况很熟悉。
在职工强烈抵制下,城南区z.府没有彻底关停老厂,原先职工依旧在老厂上班,在南郊工业园区新建厂子重新招聘工人,经过多方协调,从银行争取到生产资金,老厂、新厂同时启动。
“利用死去人,也是没有办法,”张恪抿着嘴,秀密长眉轻轻皱着,白皙英俊脸上没有丝得意,“但是想晚晴姐跟徐书记本意,并没有无限制追究车祸责任用意,更不希望因此给下面造成太大压力,更不想因为无法挽回车祸,造成其他严重后果。”
“其他严重后果?”许思有些不明白。
张恪笑笑,笑容很浅,却像在说悲伤事情之前鼓起勇气笑,说道:“昨天做个梦,在梦里,新光造纸厂问题直拖下去无法解决,两三年就破产,三百多职工齐下岗,生活都陷入困境,就像陈妃
老厂工艺落后,对流经城区疏港河造成严重污染,受到居民抵制,经常性关关停停,无法产生效益,还成巨大包袱。新厂在技术力量不过关情况下,还能勉强维持盈利,但是产生盈利远远不能弥补老厂造成窟窿,最终起给拖垮。
张恪直以来都认为城南区z.府当时决定很愚蠢,也以为新光造纸厂最终破产是体制僵化所致,直到回到九四年,知道徐学平儿子死于718特大交通事故,才算恍然大悟。
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新光造纸厂职工集众闹事间接导致省政法委书记之子死于车祸,或许徐学平大人大量不会迁怒到城南区z.府头上,却保不住下面人会自作主张想做些事情讨好徐学平。
处于这样压力下,城南区z.府急于解决新光造纸厂问题心态也可见斑,不能坚持原先正确决定,明知保留老厂是错误决定,但在职工不合理要求面前还是选择退让,造成错误决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