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自问自答道:“会像那天在天台上样,逼你坐到腿上,亲你……不会跟那次似有礼貌,会逼你张嘴伸舌头,亲到你站不起来,以后看到就下意识咽口水为止。虽然你那天打人挺凶,但应该不如,不信话,可以试试看。”
他还有些更浑话没说出来,但对付何弈这样母胎单身纯情少年,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跟语言强吻无异。
何弈略微缩下,垂着视线没有看他,低声道:“你不会。”
“嗯?”
那只搭在书页上、白而修长手动动,似乎想推开他,最终还是忍住。他听见何弈克制地吸口气,又说:“你不会……该去哪就快去吧,要上课。”
睡四节课,在第五节上课铃响前“恰到好处”地醒,直起身子伸个夸张懒腰,喉咙里轻微咕噜下,有点儿像刚刚睡醒毛蓬蓬狼。
然后他站起来,随手摘下卫衣兜帽,大剌剌地揉揉睡乱头发,转身打算出去透气——起身时候碰到椅子,发出略显刺耳摩擦声,惊动低头看书何弈,后者看他眼:“去干什?”
他这话其实只是出于班长职责,但迟扬大概是睡懵,或者对他有些误解,闻言挑眉,撑着他椅背弯下腰,意味深长道:“又不是对象,去哪儿还要跟你报备吗?”
他声音低哑,带着刚睡醒才有含混,说话间笑意和呼吸起落在何弈耳边,暧昧又充满暗示。
何弈:“……”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暧昧僵持,但天气晴朗、窗户宽阔,迟扬低着头,能清楚地看到面前好学生视线低垂,秀气耳廓已经微微红。
这个反应终于恰到好处地取悦他,迟扬直起身子,随手揉把好学生整齐柔软黑发,转身走。
五分钟后迟扬站在第次撞见何弈抽烟楼梯拐角,看着那条布满灰尘杂物楼后过道,摸出根烟含在嘴里,没有点。
有人等他起吃饭感觉很新鲜,在他潦草又兵荒马乱近二十年人生里这还是第次——也许在他还小时候,那个传说中颇有几分姿色陪酒小姐,也就是他母亲,还没有把他送到孤儿院,也尝试着去尽到个母亲该尽义务,笨手拙脚地替他冲过奶粉,勉强能称为“等他吃饭”。
但后来他被送到那个人间地狱般孤儿院里,最早最模糊记忆就是冷硬木板床和永远没有温度剩菜剩饭,打发叫花子般摆在平房门口,被群半大孩子争抢,最后分到他嘴里
“去吧,想去哪里都可以,”他平静道,“如果下课之前没有回来话,午饭就不等你起吃。”
迟扬愣,认输:“……去楼下抽根烟,很快回来。”
说罢思索片刻,又恶狠狠地补充道:“你要是敢不等吃饭,晚上回去整死你。”
何弈视线已经收回书面上,随口“嗯”两声敷衍他,看起来丝毫不关心他打算怎整死自己。这个反应其实在他身上很正常,顶多是不够有礼貌,但也能用“他跟迟扬已经挺熟”来解释,只是看进迟扬眼里,却无异于挑衅。
迟扬沉默地盯他两秒,嘴角扯,扬起个意味不明笑,又讨人嫌地贴过去点儿,用近乎耳语气声在他耳边说:“哥哥,就不问会干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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