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迟扬对异性没兴趣,也不会起反应。
那几年混乱而纸醉金迷沉沦里,他度产生过某种错觉,以为自己这辈子七情六欲都被孤儿院不见天日,bao力和绝望耗尽,暧昧**只是天赋,再也不会产生更深、更认真感情。直到有天,也是这样场合,贴在他身上却不是妆容浓艳异性,而是个陪酒少年。
他对那个少年本身没有兴趣,却生平第次被人撩拨出火。于是他十分自然地接收这个事实:他似乎是个同性恋,弯得很彻底。
也挺好,至少不用结婚生子祸害别人姑娘,也不会像他那个亲爹样,能生不能养,平白增添个他这样人间悲剧。
“扬哥,”耳边娇软声音逼他回过神来,先前歪在边少女已经坐直,几乎贴到他身上,高脚杯剩个底,伸到他嘴边,那少女又唤他声,撒娇道,“扬哥,喝不下,替人家喝吧……”
他轻声说,“不是不等你。”
然后站起身,这多天来第次孤身人,踏上通往食堂路。
迟扬那条消息挂六七个小时,直到晚自习结束,才被走出校门打开手机何弈看见。
裹在清冷夜风里少年停下脚步,嘴角幅度微小地扬,似乎被这条语气并不温柔消息抚平情绪,过去几个小时里原因模糊不悦都沉落下来。他动动手指,回复道:“去哪?”
打完这几个字他收起手机,似乎也不太在意对方是否回复,动作娴熟地摸出根烟点上,独自向迟扬家走去。
迟扬垂眸,看着浅浅晃动酒,嘴角扬起个意味深长弧度:“不,家里那位不让喝。”
他绕过男女朋友或是情人类词,说话混淆视听,且指代不明。不过他家里这时候有也只有何弈,这说也没错。
虽然何弈大概不在意他喝不喝酒,很可能还会觉得有趣,坐到他身边来伸出手,问他要杯尝尝味道。
何弈二字像道温和纯善光,照进周遭混乱黑暗里,切都陡然变得明晰。迟扬推开酒杯,拿出手机看眼,似乎看到什令人愉悦东西,嘴角笑意点点加深,吊儿郎当含混意味逐渐沉落下去,显出罕见、与周遭格格不
“扬哥,给个面子,再来杯?”
这家ktv刚开业,东家儿子是迟扬那圈狐朋狗友里出名万金油,大他两岁,人情世故道行却比他高不止星半点儿,职校毕业没找到工作,跟他爹起弄个ktv,今天开门大吉,请迟扬他们过来暖场子。
收到邀请不止迟扬这些“正经学生”,还有不少浓妆艳抹、染头张扬金发小姑娘,穿着打扮个比个,bao露,没骨头似歪坐在卡座里,伸长两条裹着网袜细腿,极具暗示意味地搭在迟扬手边。
如果换前几年,甚至几个月前,这时候迟扬都该知情知趣地抬手放上去,搂过对方说些逢场作戏暧昧情话,尝尝对方杯子里——或是嘴里——酒。这种场子唱歌都是其次,更像是场大型联谊,混乱而各取所需,夜过去各回各家,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早两年迟扬不通世故,还被佯装喝醉“姐姐”套路过,哄他送自己去酒店,房门关就醒酒,贴上来暗示他做些更过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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