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舒服。”
何弈抬起手,拢拢披在身上外套,细白手指搭在深色布料上,明明只是短暂地拢,却似乎牵连出更多引人遐想东西。迟扬看着他手,有些怔:“什?”
“没什,”何弈收回视线,弯腰捡起迟扬扔下烟盒,连同那截被迟扬横刀夺爱烟起,放进几步外垃圾箱里,话音还是平静,“走吧,快要下课。”
他时间概念很精准,话音刚落,下课铃声便接踵响起。他走出几步,见迟扬没有跟上来,奇怪地回头看眼。
迟扬也在看他——以种翻涌着复杂情绪,含混而危险眼神。
不知过多久,等到迟扬终于失去耐心,自,bao自弃似直起身子,他才低低地回答道:“不知道。”
这已经是个很好答案——至少和迟扬低头亲下去之前预想过那些比起来,已经称得上很给他面子,甚至留有希望答案。
他却好像丝毫不因此感到高兴,只是退到礼貌社交距离之外,看着地上那根没吸两口就被他熄灭烟,开玩笑似说:“逗你。”
他又给彼此找个理论上合乎逻辑,情感上却狗屁不通借口。
幸好何弈只会在意逻辑,不会,也不可能察觉那些情感上荒谬矛盾。
对待过,何况是以这暧昧方式。他几乎是下意识闷哼声,垂在身侧手慌乱抬起,想推开迟扬。
迟扬顿,居然如他所愿放轻动作,松开钳着他下巴手,安抚似环到身后,摸摸他后背。
被人撕咬进犯疼痛被另种难以言喻感觉取代,像把轰然点起、缓缓蔓延火,烧得人头脑发白。何弈还是无措,呼吸罕见地乱节奏,却没有再拒绝。
仿佛引起他不适只是疼痛,而非这不明不白、已经能算作侵犯亲吻。
“哥哥,”迟扬直起身子,情难自抑般伸手摩挲着眼前被咬破下唇,眼底是不加掩饰、对方却无法理解深情,“你知道亲你这件事,意味着什吗?”
“何弈,”他说,“有时候真想……”
真想更得寸进尺些,干些粗俗不讲理事,把你弄得哭不出来——看看那时候你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平静,还有没有力气说这些话。
他话音很低,何弈没听清,疑惑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但迟扬没有解释遍意思,随手扯扯卫衣领
“刚才你说,好看也不是什好事,”他听见自己说,“至少在你这种人身上是个加分项,你看,被这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吻技还经常被人夸人亲,你也没像刚才说那样,答应卖身求荣。”
何弈略微皱眉,看着他,似乎想反驳什:“也不是……”
“不是什?”
“你……”何弈斟酌片刻,说,“你吻技,确实还可以……”
“行,”迟扬笑下,觉得他这话说比自己那番胡扯都莫名其妙,“不用安慰,也不差你……”
何弈抬头直视着他,眼神却有些茫然:“……求偶。”
“这聪明,”迟扬似乎笑下,“那你答应吗?”
这是个毫无意义问题。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只剩下彼此混乱、略显急促呼吸,昭示着几分钟前那个荒唐吻。
何弈没有回答,视线越过他肩头,偏向远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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