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他看来这个行为意味着居高临下，征服，或是赏赐。
既然如此，如果再提出这种要求，是不是不太礼貌。
“迟扬，”他转过头，视线扫过对方
头发，又很快移开
，“你……”
“嗯？”
站坐，迟扬长得又高，要对视属实不易。何弈看着他，略嫌苦恼地皱皱眉，还是下定什
决心似，伸手冲他勾勾：“你下来点……”
以后早上有时间话要提前烧些水晾凉，他默默地想。
迟扬“嗯”声，站在他身后撑着沙发背：“喝完就睡觉吧，不早，明天……今天周。”
何弈点点头，垂下视线喝水——他似乎天生做什都很认真，连喝个水都是，低垂着睫毛，细而白手指捧着玻璃杯，低头样子看起来乖得不可思议。
迟扬忍不住伸出手，覆上他边耳廓，顺着柔软弧度下滑，轻轻捏捏耳垂与脖颈交界皮肉。
很软。
——“他会主动请你吃饭，给你买零食，闲不住时候来打扰你，又担心真打扰到你。”
——“让你摸他头，让你踩在aj上亲他。”
——“……”
迟扬倒是不会拿他当日记本，报备行程也只有句“晚上不陪你吃饭”，早安晚安他似乎从来没听过，有也是随口说，大概连本人都不会记得。
主动请吃饭很多，但更多是对蹭他饭卡报偿，零食似乎不多，他也不感兴趣。
“怎，赏个吻？”迟扬饶有兴味地照做，嘴上还要逗他，“要伸舌头，不接受蜻蜓点水。”
何弈在心底里想句“不亲”，没回话。伸出手抬在半空，这时候收回来也不合适，只好直起身子靠近些许，手心覆在迟扬发顶，并不熟练地摸摸。
迟扬：“
对方似乎低低地唔声，乖乖喝空杯热水，放下杯子略微仰起头来，也不知道是有意撩他还是无意为之，猫似蹭过他指尖。
他还不知道何弈看着面前他影子，视线从翘起头发投影上扫过，心里在斟酌什。
“怎判断个男生喜欢你——他会让你摸他头……”
真有这具体吗。
他先前是觉得两者毫无关联，可等到看见迟扬那刻，又似乎突然明白什——迟扬看起来这又凶又浑个人，不笑时候能吓愣街上小女孩，不带情绪地冷笑起来又活像要抡刀打架不良少年，似乎不像是能让人摸头也不介意人。
迟扬闲不住时候好像都在睡觉，或者蒙着帽子低头刷手机，顶多是睡醒凑过来，拿胳膊肘捅捅他，或是环住他后背抱上来，下巴枕着他手臂不让写字，大型犬似无理取闹。
还有摸头……何弈手指停在这行，没有继续往下翻——他时间有些难以理解，摸头发和情爱能扯上什关联。
倒是迟扬喜欢摸他头，揉小动物似随手揉揉，也不知道是他个人特殊癖好还是兴趣使然——摸两下也不会掉层皮，何弈以前没注意过，对方那些兜兜转转小动作他理解不，多半也就随着去，这时候回想起来，似乎确实很多。
“看什呢？”
“没什，”何弈随手锁手机放到边，接过那杯“现烧”热水，摸到手就知道是开水里放冰块，温热得很不均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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