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迟扬继续凭空想象，“这种撞
身上
，
般就顺势抱上来
，讨个吻，或者说两句悄悄话。”
也不知道何弈听进去没有。他今天来吃饭没摘眼镜，细细金属镜框映出点路灯光，又落在眉眼间，掩住眼底些微起伏情绪。
应该是没吃醋。迟扬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神色，得出结论——何弈不是有话藏着掖着不说人，大概也不知道冷战为何物，听到现在还没有出声打断他，应该是没因为这些话吃味。
倒是很可能真拿他情史当资料研究，研究目是学习如何谈好恋爱，还要跟他交流探讨，确保知识来源可靠。
研究资料本人无话可说，只能惯着自家男朋友，借着凭空想象凭空捏造：“至于起吃饭
……叽叽喳喳半天商量要去哪吃比较多，不过般都是她们决定，顶多在‘你点也不胖用不着减肥’上有点儿发言权……笑什，说正经呢。”
何弈平静地让他靠着，也不避讳偶尔路过同学，仿佛没有看到似：“出什事？”
“妈，说她女儿要上学，缺套房子……”迟扬讪，“找有什用，也不是孩子她爹。”
他不欲多言，何弈便也不追问，无声地抬起手，轻轻拍拍他后背，觉得自己怀里是只毛绒绒大型动物，别人见都要绕着走，它却点也没有察觉，还在晃着尾巴跟他撒娇讨抱。
他听见迟扬压低声音，用只有彼此能听见音量黏黏糊糊地叫他声，哥哥。
“嗯，如果有什不能解决问题，也可以帮忙。”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只是想这说。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文史里昏君，以前觉得烽火戏诸侯千金博笑荒谬，等真遇上个轻易不爱笑、真笑起来又那好看对象，又发现这些昏君所作所为，其实也没那不讲道理。
于是何弈收起笑意，装作无事发生地继续走：“还有呢？”
他原本话就不多，今天嗓子哑便说得更少，于是迟扬还得担任起无偿给他讲故事活跃气氛工作：“还有啊……吃完饭就看电影啊，常规操作，看电影又得告诉她们，其实可乐都喝，多吃两粒爆米花也没什大事……般就看那些爱情片啊，实在太无聊，看个开头都知道结尾要发生什，又不能睡，不小心打个盹人家还要生气……”
“看不出来你谈恋爱时候……”何弈略微斟酌下用词，“脾气那好。”
“这
“行，”迟扬直起身子，顺手拍拍他头，“哪儿就到这步，没什大事，走，吃饭去。”
这个点去吃饭其实已经很晚，何弈感冒没好，走得不快，两个人索性没抄近道，找条人少小路慢慢走过去，正好路过小书店，回来时候还能进去转转。
“刚才不是问该干什吗，”迟扬陪他放慢脚步，“怎说呢，正经谈过对象也没几个，还都不是在学校里，见面般是出去约会……就跑过来啊，扑怀里撒个娇之类。”
他还是怀点隐秘私心，凭空说出些模棱两可、他自己也记不太清情史，期待何弈真上套，找他说来做。
不过对方也不傻，至少现在并不打算就地实施，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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