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无聊。迟扬“嗯”
声，像个被家长冷落闹情绪
小孩子——尽管八成都是装——凑过来跟他咬耳朵，本正经地哄他：“哥哥，哪有情侣来这儿真看电影，太过分……”
吐息温热，落在耳廓间甚至有些发烫。何弈下意识缩下，又被人变本加厉地搂住，只好接他话：“那应该干什
……”
荧幕上情侣还在冷战期，画面切到女主角默不作声流泪背影，背景是大片荒芜林地。
“偷情啊，”迟扬下巴枕在他肩上，能透过衣料感觉到少年人清瘦挺拔肩骨轮廓，说不出地让人上瘾，“宁可看电影都不看你男朋友，嗯？”
不对。
除迟扬没想到这无聊爱情片，对方居然也能看得这投入——投入到放任他那些偷偷摸摸小动作，并且毫无反应。
也是，他家好学生向来认真，对什都投入。
尽管他对电影根本没兴趣，只是在恰当时间段里选观看人数最少部，也怀些许隐秘私心，想趁着黑灯瞎火干些什——就像他在酒吧之类场合对别人做过事样，暧昧且心照不宣，连假心动都能假戏真做。
然而何弈不是暧昧场合里玩伴。
他真会认真去看部冗长爱情片，去试着研究主人公所言所行意图，学习经典正常人会怎处理恋爱关系，怎从暧昧到交往再到渐行渐远——然后条分缕析地思考，哪些能为他和迟扬现在关系提供些许参考，哪些又毫无价值。
迟扬大致能猜到他想法，只是比起放任自家男朋友去拿爱情悲剧当参考资料，他还是更乐意言传身教，教点儿靠谱可行东西。
——精挑细选量身定做笔记都交到你手里，怎还要去看那些考纲不要求资料呢。
迟扬被他弄得有些无可奈何，又心软，只能凑过去黏黏糊糊地抱他，不让他这专心看电影。这个剧场后半区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也不担心被人看到，动作十分放肆，撒娇似。
“怎，”何弈轻声问他，“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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