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迟扬听他话戒烟,那种味道就被更深薄荷味取代——薄荷糖,海盐味儿,因为这个人不喜欢甜食,又要找些健康和谐积极向上办法来解瘾。
何弈听惯他撒娇似抱怨,听也只会略微挑眉,无声地调侃他,然后依他所言弯下腰,陪他黏糊上三五分钟。
不过现在是在教室,这样黏糊显得太过不合时宜,他也只好省略,闻言“嗯”声,公事公办似催他:“起来吧,放假前课桌椅要清空,你还要收拾东西……”
说到半他似乎想起什,没有说下去——迟扬还是趴在桌上,自下而上地笑着看他,接话:“只有个包。”
这是个上学只带书包,书包里没有书,课桌里里外外干净得仿佛无人使用,只放个充电宝和条备用线人。以前或许还有打火机烟盒之类东西,现在也没有。
得并不凶,甚至轮廓分明而好看,带着让人心动、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英俊感。他今天也穿浅色衣服,在暖气充足室内脱外套,剩下件卫衣,加厚兜帽歪在脖颈边,看起来柔软无害,甚至没由来可靠。
不该是这样——他向来是个对每个人都适度地好,却又充满戒备、不轻易接受好意人,为什会仓促地和迟扬认识熟悉,又毫无道理地信任他依赖他,原因至少不会是他穿浅色卫衣,或是他睡着时候看起来很无害。
如果非要给个原因话,只能是他偏执地背道而驰,孤注掷地相信迟扬是个如他所想、本性并不坏人。
就像十几年前那个夏天第次遇见时那样,就像刚刚熟悉还没有交往时他思考得出结论那样。
“迟扬,”他在被嬉闹人语淹没下课铃声里晃晃迟扬手,“醒醒,回家。”
他不确定迟扬是不是直这样,但至少此时此刻,他唯要带回去就是那个满电充电宝,和他拿来走个流程背书包。
——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消失得干干净净。
迟扬看眼他桌上书,反手摸过他那个空书包放到何弈腿上,补充道:“放不下放这儿,还放不下告诉……您专属搬家工具人已上线,请注意查收。”
“
以迟扬警戒心,叫出他名字第个字时候他大概就已经醒,但这个人烦得很,醒也要装装,就差把“亲下就起来”之类不正经情话写在脸上。
可惜何弈不吃这套,也不会,bao力叫人,知道他醒就默认任务完成,作势要抽回手,眼角捎着点纵容笑意,不知是真以不变应万变还是反过来调侃他。
迟扬当然不让他抽手,得寸进尺地扣紧按在大腿上——这就是明晃晃耍赖。他懒洋洋地睁开眼,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还有余裕来逗何弈玩:“哥哥,就这叫起床啊,太单调……
类似戏码在迟扬家也上演过,只是改成早上六点半,何弈会准时去敲同居对象房门,然后再几分钟后顺从地开门走进去,满足对方点不太过火要求。
比如早安吻,比如个懒洋洋、体温熨帖拥抱。窗外昏暗光被遮得严丝合缝,房间里暖气充足,哪里都是熟悉对方味道,种出奇干净、混杂着浅淡烟味和薄荷苦甜洗衣液味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