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
“
很喜欢你。”
对说出“以后都给你”这样
话人，你是第
个。
迟扬似乎愣下，很快回过神来，摸摸他头发，笑着说：“好好，知道，先走吧，会儿地铁赶不上趟，还要回家包饺子呢……”
他大概知道何弈在想什，如果是换成别人，他还会顺势再多说点“别说糖，这辈子都能给你”之类情话，趁热打铁
糖已经喂完，然后对方醉翁之意显然不在糖，只是含着满嘴清甜到发腻橘子味更深地吻上他，糖水化开也不让他咽——直到何弈被他弄得含不住，有些失态地轻轻“唔”声，才把那粒糖渡回他嘴里，意犹未尽地松手。
“不爱吃糖，”迟扬略微分开点距离，用只有彼此能听见音量轻声说，“以后糖都给你吃，偶尔让尝尝你就行。”
他声音原本就比同龄人低些，不知是亲他亲得动情还是橘子糖太甜缘故，又带上些晦暗不明气息声，和滚烫吐息同落在嘴角，无端地引人心动。
迟扬移开视线，不去看昏暗灯光下对方发潮眼睛，等会儿才伸出手，把人拉回自己怀里，哄小动物似轻声哄他：“怎，哥哥，这就亲懵？”
拜橘子糖所赐，他满嘴都是甜——来源和过程不能细想，只能慢半拍地搂上迟扬肩，摇摇头。
五花八门散装糖果里找三种不样水果糖，然后替他称点儿，耐心地装进袋子里，边问他：“补偿什？”
话音里带着点儿纵容似浅淡笑意，又像是认真发问。
“也不过分，”迟扬摸摸鼻子，接过那几袋糖去称重，走过他时候低下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回答，“就是得喂吃，要求不高，用嘴喂就行。”
他们拎着大袋东西出来时候天已经黑透，超市在商场负层，离地铁站有段距离，能从地下车库直走过去。
两个人起走时候，除刚开始还不那熟，不能名正言顺地代劳，交往之后有什东西都是迟扬拿，哪怕什也没有，走在路上他不想让何弈看手机回消息，还会半撒娇半耍赖地拿过来放在自己口袋里。
“行吧，”他不说，迟扬向来不会真逼他，只会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有进步……”
“嗯？”
“你现在心跳很快，”迟扬低低地笑下，似乎想起什，有些感慨，“以前可不会跳得那快。”
就像是死水样，差点就以为你不爱。
何弈还有些懵，点点头，还是靠在他怀里，过片刻才轻声说：“迟扬……”
占有欲不露声色，却也隐藏不。
起初何弈还会疑惑，让他不用那客气，后来大概是习惯，也不会再提帮他分半拎之类想法——反正迟扬不想要这个，还是到家之后主动亲他下作为报偿来得实际。
或者像现在样，在停车场角落无人地方停下来，剥开颗糖，如他所说嘴对嘴地喂给他。
“张嘴……”何弈咬着那颗橘子糖，垂下视线，含混道。
他似乎对嘴对嘴喂糖这件事有什误解——至少是理解得太浅。迟扬也无意说穿，只是听话地低下头，乖乖张嘴，等何弈仰头凑近才伸手握住他后颈，略微用力不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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