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才块钱!
过完套手续后,胡姐亲自送他出来,表示以后有机会再合作。许非只能默默流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白瞎十几块钱,还特差点崩殂。
……
午后,小院。
进入六月份,天气愈发炎热,屋里基本呆不住人。
“诶,那就谢谢。”
俩人进大院,拐到间仓库,里面堆满各式布料。
“你来挺是时候,明天就让机床厂拉走。”
胡姐指着座小山高碎布头,道:“也不知道你要什样,自己挑吧,就不收钱。”
“这可不行!”
“这不开人代会,团里听从号召组织开会学习,还有下个月就是建党节,下下月建军节,然后国庆、中秋……您知道曲艺团活动多,们就想买点碎布回去布置布置,搞搞气氛。”
“碎布能搞什气氛?”
“用处可多!”
许非掰着指头给对方讲,道:“把那些碎布裁成细条,绑在起系个结,是不能做个彩带彩绸啥?还有几片布往起拼,就是个衣服罩,再不济也能扎个墩布、假花……”
“衣服罩?”胡姐又不懂。
许非觉得自己就是个赣卵,思维转变还没通透。好在他善于反省,几天之后,这货就出现在襄平纺织厂门口。
无论名气还是实力,它都比不过没沟营,待好歹是家国企,该有都有。
他又换上那身人模狗样行头,旧皮鞋擦得锃亮,头发抿又抿,配上沉稳姿态,无形中大好几岁。
他直接到值班室,递上花包烟才将“旅游”改成“出差”单位介绍信。
“鞍城曲艺团?”
陈小旭靠在床上,捧着本
许非连忙摆手,道:“您心意领,可码归码,也不想因为这点便宜就让您担责任。”
“呵,你还挺老成。那行,就两毛钱麻袋,能拿多少拿多少。”胡姐看他愈发顺眼。
当即,这货就pia在布头堆里开始划拉。
跟没沟营差不多,都是棉、涤纶、涤棉混纺,他心里早有主意,多挑着棉布拿,尤其是劳动布。
不多时,就捡四麻袋,又买十几根松紧带。
“就是,呃,比如开会时候,领导觉得热把外套脱。就那挂起来吧,不雅观,还容易脏,弄个像这样布套,给它罩起来。”
他比划,对方马上就明白,不由眼睛亮。
这可是个好点子啊!她不晓得这个年轻人是故意说,还是无心之失,反正自己拿回去照猫画虎,肯定能出彩。
开会学习嘛,是个单位都要搞,纺织厂也不例外,这要给领导弄个衣服套,简直四面八方露脸。
身份没问题,理由正当,瞧着还顺眼,胡姐下子就热情几分,“既然这样,就领你去看看,具体到库房再说。”
老师傅很狐疑,但身份不是假,遂叫来相关负责人。是个三十多岁女同志,姓胡,头发蓬松卷曲,挺时髦样子。
“您好,就叫您胡姐。”
许非跟她握握手,道:“是这样,们团想采购些碎布,您也知道鞍城没有纺织厂,就到这儿瞧瞧。”
“你们要碎布做什?”
胡姐也奇怪,碎布用途有很多,但限于生产条件不足,现在基本等同于垃圾,般无偿转给各大工厂,擦洗机械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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