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届春晚堪称经典,不少节目都耳熟能详。
像马大师单口相声《宇宙牌香烟》,陈老师《吃面条》,李老师《难忘今宵》也正式成为固定曲目……
许孝文和张桂琴兴致淋漓,大半夜都不困。许非啃着冻梨,纵然看过千百遍,却也奇妙融入到这种氛围中,仿佛又回到童年时代。
那会还在农村,院里院外全是雪,小孩子穿着新棉袄,兜里揣着几毛钱,捧着零食和小嗤花东跑西颠,不时被划炮吓蹦达。
大人们在家里热乎炕头,喝酒吹逼,看春晚,夹杂着各种哭闹劝解欢笑……
“为什要拔垂杨柳?”陈小旭十分不解。
“因为,因为……没事没事……你不懂,你不懂……”
他瞧对方脸呆萌,愈发被戳中笑点,乐跟个二傻子样。
“这出去趟,莫非是病?”
姑娘有点害怕,匆匆顺几块点心,拉着妹妹远远避开。
“能做什,除看书就是看书。”
陈小旭又忍不住担心,道:“这都过年,还是没消息,会不会落选?”
“看报纸上写,二稿剧本已经完成,选角顺利,估摸很快就有信儿。”
“要是没有呢?”
“不可能。”
非陪在外屋。那丫头嘴里嗑着瓜子,边嗑边吐槽:“听说你出去跑江湖,真是福大命大,还全手全脚回来。”
许非抓点果脯给小肥皂,啊呸,给小阳,笑道:“本来不爱去,现在想想幸亏去,不然真见识不到。”
“见识什?”
“人民群众对老艺术家热爱啊,那真是锣鼓喧天,旌旗招展,人山人海……”
他回想起这个月经历,还是不禁感慨,“咱们以后要是干文艺工作者,做到这份上也就算行。”
这特才叫过年呢!
……
除夕夜里,三口人挤在个炕上,吃着猪肉芹菜馅饺子,看场最原生态春晚。
去年开办,今年才第二届,各方面都很粗糙,但绝没有后世强政治性,其乐融融,随心随性。
观众席比较少,几个人坐张圆桌,看着看着忽然台上点名,嘉宾起身就上去。
甚至姜老师和李老师唱《刘海砍樵》时候,没有道具,姜老师瞅见根拖把,把头卸,扛着棒子就上台。
“万就是没有呢?”她抿着小嘴就是犟。
“要不咱俩打个赌,春天结束之前肯定有消息。要是输,就请你吃饭,最好馆子随便点。”
“那输呢?”
“你输……”
许非顿顿,脑袋里忽然就蹦出个梗,不由笑道:“你就拔棵垂杨柳给看看。”
“别往脸上贴金,许是文艺工作者,你顶多是个耍把式卖艺。”
“那怎?耍把式卖艺以后都挣钱,甚至没把式,都能躺着挣。”
“又胡扯,没本事怎能挣钱?”
“因为人傻啊……”
许非摇摇头,不想提这些,问:“你最近忙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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