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裤子直搓大腿,“起初还没怎
那边编剧分两个类型,种是学徒,没有创作剧本权力,主要提供段子,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块攒剧本。
另种叫开戏师傅,能拿出个完整故事,并且质量上乘,地位尊贵。
香港文化土壤不行,门槛低,是个人都能写剧本,编剧也不受重视。真正管用是那些大明星和大导演,他们想个点子,再找人完善。
起初可能仅仅是句话,个想法,硬生给攒成部电影。干这个活叫度桥,桥是点子意思,这是戏班行话。
最牛逼叫桥王,好点子叫好桥,馊主意叫屎桥……也是听人说啊!”
“哎去!”
他捂着胸口犯悸,“怎还养猫养狗啊?”
“多少是点乐子……石榴,葫芦,边玩去,不许打扰们。”
“汪汪!嗷呜……”
葫芦还要乱吠,被猫削爪子,埋头自己滚。
说着,五人出门,廊房二条都没啥人,路灯也没有,黑洞洞。各自骑着自行车,奔百花胡同。
许非让步,跟陈小二并行,低声问:“说,梁老师是不不太满意啊,直没咋言语。”
“他要真不高兴,就不会跟你翻桌,交朋友有快,有慢,这人得慢慢来。”
“行吧。”
他点点头,心里有数。
“不好意思几位,们要打烊。”
“哦,那结账吧……来来……”
五人吃吃聊聊,直到服务生过来提醒,才意识到已经很晚。
陈小二照例不动,梁左略微站站,冯裤子和赵宝钢是真心结账,但本就是许非请,自不会让旁人买单。
他结完账,回来道:“怎着,散?”
许非末补充句,道:“反正接触影视剧以来,深觉咱们自主创作能力太差,今儿也是缘分,几位英才齐聚,要是有心有意,咱就攒个框架出来。
还有梁老师,您要觉得们这部剧可拍,就麻烦您主刀给写个剧本。”
“咕嘟咕嘟!”
大壶里水开,不断往外喷着热气。小酒喝火辣舒坦,猪头肉压肥嫩,花生米又香又脆。
新鲜呐!这年代,谁解香港怎回事?
梁左四处打量,充满好奇和趣味,这位许先生越来越像个妙人。
五人进饭厅,炉子烧上,赵宝钢把藏半天纸包掏出来,份猪头肉,份炸花生米,份鸡杂碎。
许非又开瓶小酒,切俩苹果,正餐过后权当消遣。
很快炉火烧红,屋里暖起来,五人接着刚才话题开聊。
“目前内地文艺界,本子基本由小说改编,少有自主创作。但香港正好相反,他们商业化,市场相对成熟,拍那种严肃正经片子没人看,怎娱乐怎来。
待到百花深处,独门独院,许非把灯按,俩大红灯笼映着古旧木门,几百年前铜铃叮当脆响。
“你这可以啊!真人不露相,会玩儿!”
陈小二翘根大拇指,门开,抬脚先跨进去,跟着哆嗦。
“汪汪!”
“喵!”
“意犹未尽啊!”冯裤子砸吧砸吧嘴,脸不满足。
“嗯嗯,意犹未尽。”赵宝钢点头。
“嘿嘿,随便!”陈小二摸摸光头。
“还可以。”梁左道。
“那成,上们家去,今儿围炉夜话,不尽兴不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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