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五十多岁，裹着破棉袄
老头陪笑道，后面跟着四五个青壮。
这大概是最早批农民工，没啥技术，就是卖力气。
“看好啊，有红漆都给
扒
，砖头别扔，放块摞好，开干吧。”
“好嘞！”
几人挤进去，开始找红漆，抬眼瞧见个：间好像鸡棚鸭棚似东西，外面画个圈，里面写着大大拆字。
“她说那边已经感情破裂，准备要离婚呢。”
“真复杂！”陈小旭皱皱眉。
邓洁之前有段婚姻，80年结婚，84年离婚，正是在圆明园培训班时候。张国利也有段婚姻，妻子是个演员，82年生个大名鼎鼎儿子，嗯，就不说。
俩人聊会，出去买火车票，这就准备在京城开始新生活。
跟在培训班和拍《红楼梦》时心情不同，忐忑不安，对前途非常迷茫。晚上又睡不着，叽叽喳喳聊半宿。
“呸！尽说风凉话！”
陈小旭啐口，愁道：“现在就担心，到京城们住哪儿呢，想起租房子就头疼。”
“也头疼，你看看沈霖他们，听说每月都要搬次家……”
张俪挨在她身边，叹道：“总之先找个小店住着，然后慢慢找吧。”
“那把他们叫过来，好久都没见，沈霖、吴小东、金莉莉、怪味豆……邓洁在蓉城吧？”
“停！”
“好，过！”
魔都个旧宅子里，陈小旭拍完《家春秋》最后个镜头。
没有什
杀青环节，她跟导演和工作人员略微告别，便独自回到住处。进门，张俪正在里面收拾衣服，“拍完？”
“嗯。”
可惜没文化，不咋认字，白瞎许老师这个梗。
那边咣咣开始拆，这边仨人转圈。许非拿着设计图，道：“老陶家最大，戴红花其次，因为俩人都是最早住户，有选择权。
赵志远家中等，白奋斗偏小，外地夫妻偏小……厨房都在外面，压把子井，老陶家屋顶有鸽子笼。西葫芦家最小，板房，里面全是旧书和磁带……”
郑小龙点点头，“院子合适，不过你这是假公济私啊，让单位给你出钱拾掇？”
“这房子都好好，就窗户得重装，
谁也没提许老师，或者说，谁都故意没提许老师。
……
清晨，大菊胡同26号。
许非带着尤晓刚、郑小龙推开院门，又冲后面招手：“进来吧，工钱按之前说好，半天中午结，天晚上结，晌午供顿饭，听明白？”
“你是东家，俺们可你说干。”
“嗯，正拍部电视剧叫《死水微澜》，哎……”
张俪忽然兴奋起来，“有个男人，她在信里提到过好几次，觉得有戏。”
“谁呀？谁呀？”陈小旭也兴奋起来。
“叫什，哦，张国利。三十多岁，不过有妻子，还有个儿子。”
“啊？那不是第三者插足？”
她坐在床上，不太高兴，“这就拍完，真没意思，好像什都没干，没演过这部戏似。”
“也有这种感觉，许是时间太紧，或者们没好好体会……”
张俪前两天也刚刚杀青，利索整理出两包行李，“你还回家？”
“不，过节时候都说好。”
“那也不回，们直接去京城，过咱们俩孤苦无依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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