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儿敢啊，他们吵起来能吓死人，你是女子，你问问。”
刘贝翻
个白眼，探头道：“李老师，许老师，们能走
？”
“啊？哦，走吧……哎哎，先别走，有
套马上做完，你会试试。”
“那能走？”葛尤在外头喊。
“你没事，你先走吧。”
“不过那凉鞋
带子，觉得太简单，做成花纹怎样？”
“花纹累赘，弄个交叉就可以。”
“你没考虑整体因素，裙子略单调，鞋子就得中和些。”
“这套走就是简约甜美风，没必要中和啊。”
“……”
许非什脸皮，本正经道：“尽快找到模特感觉，很快就拍，你这个状态肯定不行。”
“定努力。”刘贝抿抿嘴。
“你觉得这件裙子怎样？”
“挺好看。”
“不，们不仅要好看，还要穿着舒服。”
李健群看半天，扭头问：“怎样？”
“没自信。”
“而且单调，你试试这个。”
她拿过顶系着丝带草帽，给对方戴上，“你双手揪着裙子，转个圈……”
“怎，怎转？”
非休息日白天，没啥客人，售货员坐在柜台后百无聊赖。
“吱呀”声，股妖风卷进来两个女孩子。其中个摘掉口罩，轻声问：“同志，能看看书签？”
“宝钗？！”
售货员捂住嘴，随即又放下，跟着又捂住，“黛玉！”
“请问有书签？”
大菊胡同28号。
葛尤正在做标本展示。
上身是件白色套头衫，后有兜帽，领口有松紧带。前面印着“Beatnik”字样，这个词跟嬉皮士样，是美国特有文化概念，大意是指“垮掉代”。
下身是灰色长裤，二手运动鞋，鞋面破损掉色。
衣服短，裤子短，葛尤还爱驼背，配上那发型简直绝，妥妥遣返典范。
“嘿嘿嘿！”
那货猫腰捂嘴，跟捡着大便宜似麻溜闪人。
刘贝只得进屋闷坐，伴着老师傅咔嗒咔嗒声响，继续看二人争吵。
……
王府井，文具店。
葛尤和刘贝像俩傻子样戳在旁边，貌似被遗忘。
站半天，葛大爷使使眼色，默默出屋子。
“用不着咱俩吧？”
“不定。”
“那走不走啊，你进去问问。”
“呃……”
刘贝只得走两圈，“也挺舒服。”
“那好，这套完成。”
许非把画稿铺，跟扑克牌似，刷从这头到那头，从中挑出张，放进另个纸袋里。
“这套可以做夏季基本款，戴帽子不戴帽子，穿凉鞋穿运动鞋，再配个小衫或者不配，都可以。”
刘贝不习惯，还紧张，不知所措。
“教你。”
许非凑过去，双手揪住裤子两侧，“往外展，没事，动作大点，长裙走不光……哎对，笑，脸上带笑，想想夏天感觉，转圈，轻盈点……”
“你，你比她柔美多！”
李健群扶着桌案笑，眸子颤成汪水。
陈小旭见其呆愣，又问
“上身呢？”
“上身能忍受。”
“嗯，那给你改改。”
正说着，刘贝也换好衣服出来，条碎花吊带长裙，白色凉鞋。这年头穿凉鞋都带袜子，许非特别叮嘱，定得光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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