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攥拳挥下,愁道:“就是让观众激灵这种,感觉始终不够。”
“要不你喝点酒?”
“能行?”
“试试呗。”
许非跑到面包车上翻出瓶二锅头,本是晚上杀青宴用。
“那酝酿酝酿。”
姜黎黎深呼吸几口气,重新构建自己情绪,“老濮,你给个头。”
“哼!”
濮存新冷哼声,笃定她在虚张声势。
“赵志远!”
“果真想离。”
“确实想离?”
“哼!”
“……”
姜黎黎压住火气,冷笑道:“赵志远,你马上就要评职称吧?”
“哦,你这说就明白。”
葛尤点点头,“虽然没结过婚,但咱们性别趋同。男人追求都样,就是身边站个好看,怀里搂个发贱,家里有个能干,远方有个思念,就算到退休那天,也得有个懂保健。
不过赵老师,说两句您可别不爱听。秋梅姐跟你这多年,可谓无微不至,任劳任怨。您就这离……”
“可以补偿啊,存款都给她,妮子抚养费出,只要她成全这份迟到真爱。”
“嗯,行吧。”
:“咱们有始有终,来个好结尾,准备!”
“开始!”
濮存新坐在张双人旧沙发上,葛尤语重心长劝:“赵老师,您跟秋梅姐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是们闷葫芦罐儿胡同爱情标兵,怎说离就离呢?”
“唉,你不懂啊!”
他叹口气,问:“知道七年之痒?”
姜黎黎抿口,辣直吐舌头,又强行喝两口,略微缓,劲儿立马上来,脸蛋变红。
“你说时候,可
她猛地拔高音量,“你别忘,你马上就要评职称……哎哟,再停下。”
常规情景喜剧犯不上这演,但全组无怨言,都在配合,需要什给什。她试很多遍,其实效果不错,但接这部戏,可不是为“不错”二字。
“……”
许非也在琢磨,在脑子里搜索能用素材,当再次暂停时,凑过去道:“黎黎姐,怎样?”
“力度不够啊。”
“什意思?”
“要是找你们校领导反映,别说职称,你这份工作还能保住?”
“哎,停下!”
她自己喊停,“刚才不太对,再来遍行吗?”
“行啊,今天可你舒服。”许非笑道。
葛尤听也不再劝,摇头晃脑出镜。
“好!韩老师、莫老师准备!”
“好!李老师、梁老师准备!”
个个劝,赵志远不为所动,最后张秋梅自己进来,先说通软话,始终无用。
“赵志远,你果真想离?”
“还真没听过,您给讲讲?”
濮存新忽地转头,直视摄像机,字正腔圆,“七年之痒,是指爱情或婚姻到第七年,会因为无聊乏味而经历次感情危机。出自玛丽莲梦露部同名电影。”
说完拧回去,跟没事人样,“跟秋梅生活十四年,别说七年之痒,虱子都满身爬。
你说刚结婚时候,她也算青春可人,活泼靓丽。可你看看她现在变成什样?
成天就知道骂孩子,贪小便宜,管要工资,不然就跟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议论这个,谈论那个……每天晚上往床上躺,都能闻着身边股油烟子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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