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不知是解释，还是讽刺，补充
句：“艺术家没什
国籍，尽量去做个国际性
。
觉得跟外国人结婚，应该跟中国人结婚样正常。”
张夏萍又在诡异笑，“嘿嘿，也要结婚。”
“你看……”
牟椮耸耸肩，“他们四个都要出国，只有想留着。”
在胡君行看来，这五位都有点精神病，牟椮和高博相对正常。双方聊好久，他们知无不言。
胡君等人却吓跳。
“说是什病，呵呵别介意，们虽然认识，但来往很少。”高博道。
“……”
如果说开始，这些学生还抱着好奇态度，但短短几句话下来，胸口都像塞块石头，有点喘不上气。
“那你们，呃，有经济来源？”陈晓艺问。
这下明白，难怪说演他们呢，原来这五人就是真正盲流艺术家。
之前尬坐王志闻也有兴趣，凑过来道：“你们来京城几年？”
“两年吧，们都是大学毕业，不想留在家乡那个小地方，或者被分到个小地方。”
牟椮笑道，“比如，京城师范大学毕业，分到西藏话剧团。嘿嘿，可是要做中国先锋话剧第人，西藏能有话剧？？？
还有那个想开画展，那个想写出震惊当代诗歌，那个想当中国布勒松，就只能来京城。”
个头发到肩膀男子抬头，笑道：“你们是演员？”
“对，们中戏，您贵姓？”何兵道。
“叫张达力，黑省，是个作家。”
“这叫张辞，滇省，也是个作家。”
“那叫张夏萍，滇省，是个画家。”
胡君五个，加王志闻，共六个。
对面是五个人，二女三男，就那坐着也不说话。
第印象就是脏，都留长发，干如稻草，衣服又旧又破，身上有股长期没洗澡怪味。眼睛灵活且古怪，完全看不出想法。
“乞丐？”
他们不约而同冒出这个念头。
在这个年代，京城就是梦想代名词，是圣地。
很
“他们几个写写文章，画个画，还有些收入。搞戏剧没办法，就蹭吃蹭喝。”
牟椮消灭份饭，抹抹嘴巴，“这是个月以来，吃得最好顿。”
“住北大那片，北大对来说不是学校，是食堂和澡堂。”
张辞闪耀着异样兴奋，雀跃道：“不过很快就解脱。”
“对，她要跟外国人结婚。”
“单单北京这两个字，就是迷人。”
张夏萍接句，然后自己咕哝，跟着像没事发生样继续吃饭，吃着吃着突然开始哭。
“她疯……”
牟椮比划下自己脑袋，满不在乎。
“疯？”
“那叫牟椮，辽省，搞戏剧。”
“怎还落个，那哥们呢？”何兵笑道。
“叫高博，玩摄影……”
那哥们嚼着饭菜，乐道：“他们不待见，因为有京城户口，不过老家川中。”
哦！
“哎，差点忘，这是早饭，都没吃吧？”
路学常抹身回来，拎着包盒饭，热气腾腾。
胡君看到对面眼神，刷就亮，矜持又迅速各拿份，胡噜胡噜开吃。
“……”
他跟何兵对视眼，得说话啊，不然太尴尬，遂咳嗽声，“咱们认识下吧，几位怎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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