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
晚饭，许非又到西屋坐会儿。
小旭歪在床上看书，他和张俪在罗汉床上，聊剧组
体会。
“
以前觉得制片就是后勤，现在发现太复杂，每个环节都要懂，不懂就没法统筹调配。”
张俪收获良多，叹道：“最近看些书，说美国是制片人中心制，但具体不太解，你给讲讲。”
“去也不知道学啥，再说跟你就是
辈子。”
哟哟哟！
许非没眼看，居然还有狗粮反杀天！
不过沈霖又愁，道：“不去是不去，想换个工作。这几天领导找谈话，说编制没要下来，还得继续做临时。”
她单位是中国电影乐团，当主持人。
许非连忙打住，他上辈子有过好几次，朋友哭天抹泪闹分手，自己劝啊安慰啊，帮着骂对方，结果转眼人家和好。
去你妈滴！
教训吃多，以后再不管别家破事儿。
沈霖又看向那边。
小旭道：“是不去，跟广播学院说好，平时跟着听课，可以参加考试，但没学历证书。”
“深城大学？”
许非晚上回家，还没跟张俪说会话，就被这个消息搞愣。
他在厨房吃着饭，四个小伙伴都在，共同讨论这事儿。
“跟人打听，深城大学83年才成立，没有专门艺术系，只有个设计专业，和师范学院艺术专业。这次开进修班，学两年，导演、设计和表演，就像小旭说，粉粉脸面。”
吴小东功课做得足，道：“毕业不给大学文凭，只有个进修班结业证书，但老师还不错，能学到东西。欧阳白天还给打电话，说准备去读导演。”
“制片人中心制，简单说就是承包。比如有个创意，想拍部武侠片，就去找电影厂或电视台，研究立项。他们估算出资金，拿着资金去找导演，找剧本，找演员，建组拍摄。
整个剧组核心是，导演只是个执行人，它有个层级结构……”
许非随手拿过她小本，刷刷刷写几段。
张俪瞧，分为三级：
第
许非想想，“这样，帮你问问哪块缺人，正式编制，有消息告诉你。”
两口子自然感谢万分。
其实他是不忍心，按照原本轨迹，沈霖为吴小东放弃学业，这事让吴小东惦记辈子，就承她情。
而她后来受不流浪般生活，还是去羊城军区文工团。俩人分隔近十年，三十多岁才结婚。
他能帮也就帮把。
“对作用不大，在单位挺好。”张俪也道。
“……”
沈霖耳根子软，也不考虑太多，就想跟吴小东在块。而且京城有这
多朋友，邓洁也过来，除单位都挺好。
她犹豫小会，道：“那，那不去。”
“你可考虑好，这是辈子事，你去绝对支持。”吴小东道。
“导演？他不做演员？”沈霖奇怪。
“演过贾宝玉，还怎演别？何况现在峨眉厂经济问题严重，产量质量都在下滑，他也想转转型。”
吴小东比较纠结，不停抠着手指，“呢，是支持你去，学点知识总没错。你现在什想法？”
沈霖性情单纯，或者说傻，愁道：“也不知道啊，许老师……”
“哎你别问，你们俩事，不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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