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云叹道：“
倒能写出来，效果不
样。那个演员，谢元是吧？演
太好
，蹲沙发那段绝。”
“意思表达很清楚，戏里没说，但琢磨琢磨，就是重男轻女和基本国策闹。”
“分寸掌握好，再露点就过。”
“影视艺术跟文字真不样，电视剧有搞头。”
大家纷纷感叹，看向那个年轻人，好像才发现似又惊讶于他年纪，果真不同凡响。
“草！”
饭店老板先忍不住，“要是碰着这号人，揍死丫！”
“这号人多，你揍得过来
？”
“唉，拍真好，跟第部个味儿，就是题材沉重点。”
“这叫上来先表明态度，免得群老干部又说不深刻，第集也挺逗乐。”
“那什叫她弟咋办？”
“同志，是这回似……”
谢元重新坐好，比划着双手道：“俺们结婚六七年咧，直莫孩子。好容易她肚子有动静，不想是个女娃娃。女娃娃哪行咧，得生男娃！
就带她来京城打工，顺便看看病。”
“看病？”
谢元扒拉，往那边躲，“别叫俺，你这个赔钱货，丫头都是赔钱货……”
“爸爸！”
“别叫俺，别叫俺！”
“爸爸！”
莫言听着听着，忍不住又扭头看。苏童也侧过身子，刘恒椅子都掉个个。
哎哟。
许非演警察脸严肃，问：“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孩子？”
“是是！”
方清卓忙道，被丈夫盯眼，马上摇头，“不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
这才叫顾问。
另桌食客聊上，而且都懂。
“……”
刘恒皱着眉，问：“他这样不犯法？”
“有规定，遗弃孩子，还得情节恶劣，五年以下。”
许非夹口菜，解释道：“般情况都不会量刑。如果量刑，孩子父母抓进去，那更没人养，以教导训诫为主。而且人家死不承认，就说走丢，你心里明白也没办法。”
“得看！要是莫病，咋就生不出个男娃？”
谢元从里怀兜里摸出张纸，“你瞅瞅，这是俺弄到偏方，能生儿子。”
“所以你就把女儿扔掉？”
“也不是故意扔，走散咧，走散咧。”
谢元小心翼翼把偏方揣好，拍拍口袋，仿佛说句“喝水吃饭”样话。
只见谢元滑稽像只猴子，甚至蹲到沙发上，恨不能再往里挤挤，“咋还把你找着咧，找你干啥咧，你弟咋办？你弟咋办？”
“别叫俺！春花，快把她领走！”
“你等会儿……”
警察止住方清卓，把孩子揽到跟前，问：“你们有俩孩子？”
“没有没有！”
“……”
俩人不知如何回答，小姑娘忽然跑过去，脆生生喊：“爸爸，妈妈！”
“妞儿！”
方清卓把搂在怀里，毕竟还心疼。
小姑娘在妈妈跟前呆会，又过去找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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