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呼市谈出版,回程到京呆几天。”
“哦,咱们也好长时间没见。”
俩老头聊天,许老师只盯着那小孩看,头发稀疏,扎俩小辫,呆愣愣眼睛黑而不亮,不太灵光亚子。
哎哟,敢情你小时候就是直死魔眼啊?
“这孩子几岁?”
许非跟大爷对视眼,非常尴尬,没想到有客人。
袁阔成先生在1985年调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艺部,此后定居京城。他知道这个信儿,怎奈就见过面,不熟,不好登门。
“师叔。”
“叔爷好!”
俩人问候就座,屋里还坐着家三口,衣着朴素,女人怀里抱着个孩子。
“是啊,都变成礼品盒。”
嗯?
许非品品滋味,老爷子不太对,怎感觉有点迷茫呢?
俩人说着话,上楼,咚咚敲门。
“吱呀!”
单田芳挺长时间没见对方,左打量右打量,笑道:“在京城呆久就是不样,气质比以前好多。那句话叫什来着,哦,成功人士。”
“瞎混呗,谈不上成功。”
“你才多大点,已经很不易。哎对,有对象?”
“呃……还差点。”
那边出版社很够意思,给指定豪华宾馆。单田芳怕麻烦,去鞍钢招待所,主要人都认识。
。
午后时分,他离开茶楼,又急匆匆赶往火车站。刚好列车到站,乌央央乘客往出走。
他站到花池上踅摸,喊:“大爷!大爷!”
两个瘦小身形脱离人群,拎着沉重行李,正是单田芳和老伴。模样没怎变,甚至更年轻点,可能生活条件好,精神气足。
头发梳油亮,戴着眼镜,张嘴:“小子,等急吧?”
“刚两岁。”
两岁,今年24,差22,也没差多少
袁先生有点见老,笑道:“这就不介绍,这是田芳侄儿,叫许非是吧?”
“对对。”
“呵呵,还没记错……这算干儿子,那是她媳妇,这是干孙女,没事过来窜窜门。”
双方又见礼,对面明显局促,眼神不断往许老师身上瞄,显然是认得。
“你怎有空过来?”
个年轻女人开门,都愣,“您?”
“请问是袁阔成老师家?”
“谁啊?”
屋里有脚步声,精神矍铄老先生走出来,“哎哟,田芳啊,快进来快进来。”
“……”
许非先回去,傍晚又过来陪吃饭,买礼品,块奔央广家属院。
天很冷,白毛毛飘着不知是雨还是雪。
老爷子走路还很稳健,身子骨好,戴着很潮棉绒帽子,忽然叹道:“那年去没沟营演出,就是这着,还差个你爸。
唉,晃你在京城定居都好几年,也不演出,连这果匣子……”
“这叫礼品盒。”
“也刚到,坐车怎样?”
“还行,走走停停,你大娘有点累。”
许非接过行李,问:“您电报也没说清楚,怎从呼市过来?”
“那边出版社联系,要出个《三侠剑》全集。头年就在沟通,来回跑十几趟,现在终于敲定。人家看太辛苦,就说回来时在京城玩几天,费用他们出。”
这套书有九本,《三侠剑》2册,《续三侠剑》3册,《后续三侠剑》3册,另附送册《三侠剑棍扫萧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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