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散会。
三三两两往出走,程东招呼众人,“哎哎,
文艺表演分两个平面进行,主席台对面参加背景翻版表演,共1万零8百人。参加场地表演,据各组汇报估算,共1万人。
节目主体内容已经批准,下面各组着手排练,们帮忙协调场地和人员。今年之内,定要完成全部节目编排和排演,明年上半年工体实练,彩排,总彩。
同志们,不要觉得时间很充裕,要紧张起来……”
许非悄声问程东,“们在哪儿排练?”
“个大学操场,暑假可以借们。通知函已经发下去,地方非常配合,随时进京。你说那个领拳,大家还有不同人选,意思是各拍段录像,比较比较,举手表决。”
“上挺好,自己做个广告还播。张俪也上班呢,忙剧组事。”
许非嚼着妈妈做饭菜,是久违难吃味道,“那店就不用成天去,王柏琳干挺好,月底查查账就行。在大菊胡同不还有俩院子?正好天暖和,打算重新装装,您帮看着点。”
“哦,就是从服务员变成工头呗?”
“瞧您说,您这说也对。”
“你小子,你要不是儿子……”
许非被这嗓子吊激灵,忙道:“没吵架!没矛盾!就是沈霖搬走,觉着挺别扭,俩人外面租楼去。”
“……”
张桂琴瞅他半天,“你就当信,也管不你事,去给收拾收拾。”
“诶!”
许老师拎着行李进屋,顿忙活,老妈照例睡主卧,他睡书房。
“妈!亲妈诶!”
许非把抱住张桂琴,情难自禁,老泪纵横。
“起开起开!”
“不!”
“赛脸是不,上边旯去!”
“可以,尽快安排。”
亚组委现在会都很短,每个部门都像不停运转零件,支撑着这个庞大机器工作。
明年就是亚运会,越到关口花钱越凶,几位大领导愁白头,加大力度号召捐款,想尽各种方法。
民间热情愈发高涨,文艺界首当其冲。今儿崔健,明儿蔡国庆,报纸天天报,义演都排到明年。
许非组这块,编舞他不懂,他负责视觉效果,包括服装造型,舞台设计之类,相当于美术指导。
张桂琴挥挥筷子,表示早特把你粘墙上。
……
亚组委,会议室。
演出组全员到齐,总导演正在介绍开幕式进展。
“长话短说,目前已经确定:
东西屋空着,摆设仍在,什小叶紫檀罗汉床,黄花梨柜子,红木椅子,古砚镇纸,金蟾茶宠,原封未动。
时近中午,张桂琴做饭,娘俩在厨房吃,越吃越不对味儿。
“人少是冷清,跟鬼宅似。哎,她俩住哪儿啊,瞧瞧去。”
“东城,挺远呢,改天休息块吃个饭吧。”
“那也成,小旭还上学呢?”
老妈脚踹开儿子,拎着大包小包进院。她月末走,现在四月初,明显在家歇很舒服,面色红润,精神十足。
毕竟才四十出头,又是舞蹈演员,再过二十年妥妥广场枝花。
张桂琴见石榴依旧,甬路碧草,狗热情过来摇尾巴,叹道:“长时间不见,还挺想你这小院。哎,西屋怎锁?”
“都搬出去。”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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