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五组画面，五套衣服
许非
瞧，得，文艺青年
毛病又犯
。
“楼烨！”
他唤过对方，“这不是电影，就广告，策划怎
写，你就怎拍。
要是画面，不是维托里奥·德·西卡。”
“可这个广告创意非常出色，完全可以……”
“不不，它就是服装广告，不用附加什意义，能理解？”
“滴滴！”
辆车飞过，杂音入耳。楼烨这才喊停，“再来遍！”
第三遍仍然如此。
到第五遍，潘红忍不住，没见过这样导演，道：“楼导，们能沟通沟通？”
“当然可以。”
他很有耐心让对方保持安静，划出拍摄区域。
“准备，开始！”
潘红穿着件蓝底红花旗袍，从某扇门内走出来，步伐轻缓，体态端庄。出门后转身，又往弄堂外走。
两台摄像机始终跟着，楼烨戴个帽子瞧，声不吭。当快走出去时候，丫还是声不吭，潘红不禁纳闷，什意思啊？
她自己喊停，“导演，刚才对？”
弄堂和胡同样，带着浓郁无比城市特质。
在静安大通路，以路为界分东、西斯文里。西斯文里建于民国3年，东斯文里建于民国7年，是魔都规模最大石库门群落。
所谓石库门，以石头做门框，乌漆实心厚木做门扇，上有铜环副。进去是天井、客堂，然后有楼梯，楼上通常是闺阁内室，有探身窗，还有站脚阳台。
其实就是带二楼三合院，但比北方院子更封闭，墙高，关起门自成统。
魔都气温比京城暖和，大早，东斯文里，楼烨带着团队开工。他专门请个女性化妆师，顺便当潘红助手，因为有很多衣服要换。
楼烨看他态度，只得点头：“好吧。”
导演不再矫情，进度蹭蹭加快。
潘红穿着旗袍从老弄堂里走来，走到街道上，那排民国时期建筑，寓意着旧时代。
跟着切画面，挪到另条街上，全是建国后房屋，衣服也换成五十年代流行布拉吉。
跟着再走，建筑物不断变化，从六七十年代背带工装裤，到八十年代初确良衬衫。最后走到栋摩天大楼前，穿着当下最流行时装，自信靓丽，彰显风采。
“这段就是从弄堂里走过，没有别意思吧？您也不说话，那您想要种什效果呢？”
“呃，想抓住您瞬间感觉，刚才走五遍，还没有拍到。”
楼烨这货从来不给人讲戏，你要能演，他能连拍你个小时，然后剪辑出来或者全部删掉。
“……”
潘红觉得无法交流，找过许非，“这广告没法拍，完全不懂。”
“……”
楼烨盯半天监视器，“挺好，咱们再来遍。”
“哦。”
潘红有点莫名其妙，又走遍，快走出弄堂，丫依旧没动静。她索性继续往外走，走到街上。
摄像机继续跟。
许非全然没管，在弄堂走来走去，敲敲砖敲敲墙——就这片房子，二手房，后世均价8万！
“老师，您准备好们就开始。”
“哦，好。”
楼烨不是大声喊叫主儿，默默安排切。
潘红知名度没说，十几户人家全敞着门，老头老太太搬椅子看西洋镜，屁孩子嘻嘻哈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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