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面子。昨儿总彩，
凌晨四点才到家，硬被人家喊醒
。”
许非就势坐下，跟莫言等人打
个招呼。
“哎，许非！”
老马站在门口迎客，“好些日子没见，真是为国为民，佩服。”
“抬举，祝贺您开张啊！”
“哟，这酒好！里面请里面请。”
许老师进去，扫
圈，特老气那种歌舞厅。
“那会你在长白山不清楚，马爷攒俩糟钱儿，想投资投资，大伙出主意开个歌舞厅，叫海马。”
哦！
他思维清楚，虽然还是困，但醒就去瞅瞅。
“那你等会儿，拾掇拾掇。”
“诶诶。”
“许老师！”
“啊！”
这人还挺执着，许非终于被吵醒，超凶去开门。
吱呀，露出冯裤子脸。
“嘿嘿，果然在家，不好意思打扰。”他咧开嘴，照例先低三分。
只老鼠，鼓捣半天没意思，pia甩给葫芦。
葫芦叫两声，继续鼓捣。
天气越来越热，午后小院带着几分闷气。阳光抹进主卧，照着四仰八叉许老师，呼噜震天。
昨天总彩，他凌晨才回来，恨不得把半个月觉通通睡死。
半个月，花多少馒头钱啊！
加个舞字都抬举，因为没有舞池。入眼大片桌椅，木头圆桌配几把椅子，这是小座；还有圈沙发配个大茶几，这是大桌。
能有百多位子，后方是吧台，两侧各立着空调。前方则是舞台，装着惨白底灯，戳连着麦克风机子，唱歌用。
个不认识女人，大眼影屁桃妆，正在唱邓丽君。
“孙子（zei）！”
汪朔起身招招手，“你特
现在腕儿最大，还得专人请。们刚才还打赌呢，到底给老马面子。”
冯裤子这才进院，乖巧坐在石凳上打量，第次来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但人不可同日而语。
其实他自认本事不差，只差机会，所以虚着郑小龙和汪朔。之前也虚着许非，现在少，因为发现不是路人。这位在想什事儿，自己看不明白。
等不多时，许老师穿戴整齐，拎瓶虎骨酒当贺礼。
傍晚时分，俩人到地方。
门脸不大，两侧摆着花篮，门旁边有卖票小窗口。车停不少，挺多是熟脸，说句名流云集不为过。
“找干嘛啊？”
“带着任务来。”
冯裤子见其没有让客意思，便站在门口说，“知道您最近忙，不过今天有件喜事。马爷歌舞厅开张大吉，晚上块聚聚。”
“嗯？”
许非迷糊脑袋没转过来，“什歌舞厅？”
日头慢慢偏斜，许非仍然动不动。院里起微风，枝叶沙沙作响，两棵树依旧顽强活着。
棵瘦骨挺拔，风姿绰约；棵圆润端庄，饱满繁密。
“啪啪啪！”
“啪啪啪！”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隔会儿，又开始喊：“许老师！许老师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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