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别特尚未关门，今儿休息，顾客依旧很多。
总经理办公室，李程儒盯着计算机屏幕上
外汇大盘，幽光映在脸上，活像
个嗑药已久痨鬼。
“喂？
啊，你们那边资料怎
样？”
“还是美元强呗？”
“别跟讲话，也紧张！”
张俪以从未有过音量大喊，那俩人吓
跳，随即直乐。
折腾天，大发饱受摧残。
许非开回亚运村，天蒙蒙黑，各栋建筑灯光亮起，五洲大酒店色彩斑斓，竟显得辉煌景象。
其实还是空壳，住户并不多。
刹时间，他终于解驾校教练心情，怒从胆边生，大步流星走过去，“没事吧？撞着没有？”
“没……”
小旭吓得不行，可怜巴巴，张俪赶紧安慰。
调整番，学生换人。
许老师心态特好，已有将大发献祭觉悟。辆破车嘛，哪有女朋友们重要？撞，随便撞！
“脚太小。”
“……”
行吧，又两次过后，起步成功。
小旭瞪大眼睛，马路光溜溜连条狗没有，起初很紧张，跑段开始飘，偷偷踩油门。
“啊！啊！”
门开，许非进来，“下完？”
“刚揸两百单，你呢？”
“还没看呢，就跟你走吧。”
说着也下两百单，李程儒感动啊，你看看，这才叫兄弟呢！
许老师也感动，你看看，这才叫指路明灯呢！
”
“没事没事，再来。”
许非重新打着火，又刷遍流程。
“呀！”
“没事。”
“好好，那给揸两百单。”
他挂断电话，搓搓手，尤不满足。
炒外汇个多月，认识不少老板，慢慢形成个固定圈子。经纪商那边也在磨合，比如语言问题。
香港人“买卖”说不清，耽误事，现在改成“揸”和“沽”。而圈子里有牛人，最猛次下两千单，羡慕啊！
“吱呀！”
停在楼下，他探头道：“你们先上去吧，找老李有点事。”
“又去炒什外汇？”小旭皱眉。
“那东西风险大，你小心点。”张俪道。
“明白明白，有你们俩保佑肯定没事，走啊！”
大发远去，俩人对视眼，无奈叹口气。
“……”
张俪坐在驾驶位，回想步骤，嘴里念叨：“踩离合……拉手刹，挂，挂挡……慢慢松。”
她全身肌肉绷紧，左脚抬起，感觉抖动平稳，虚含不动，片刻车子前行。
“你看看人家，就是稳！”
许老师惊讶，瞧她双手紧握方向盘，像模像样拐弯，“可以啊，这车开有水冫……”
“减速减速，刹车！”
“怎办？怎办？”
“刹车！刹车！你别捂眼睛……草！”
砰！
车子怼在棵树上，所幸速度不快，仨人忽悠下。许非赶紧下来查看，还成，前脸无大碍。
瞎聊会，六点多钟吃完晚饭。
俩人出门，直奔长城饭店，里边天上人间。
“唔！”
“……”
重复三次之后，许老师忍不住，“不告你虚含着？含着，含着，别松开！”
“含不住。”
“怎就含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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