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窦局长捧着稿子，道：“长期以来，
们都在走苏联电影体制。全国共16家可以拍摄故事片制片厂、1家科教片厂、1家新闻纪录片厂、1家美术片厂、1家译制片厂，以及省办厂12家。
到现在为止，们有3千多家正规电影院，3万多家具有放映功能礼堂、俱乐部，10万多个农村放映队。
制片厂拍完片子，统
交给中影。中影召集各省发行公司，举行看片会，公司看完就报拷贝数，定下自己省份需要多少。中影再向制片厂下单，然后由省级分到市级、县级。
这
个垂直体系，资金回收也样，县、市将票房报到省里，省公司交给中影，由中影分配。
中影在等上头消息，上头支持，他们不愿意也得改革，而且听说最近要组建新领导班子。
发行公司是刺头，他们不归广电系统，归文化部门。制片厂最迫切，但也没底，不知道改完是什样……
哎哟，里面复杂很咧！你要真搞个创刊号，先给本看看。”
嗯？
黎宁瞧着许非诧异目光，不由嘿嘿笑
两声。
招待所房间空批，剩下多是生脸。在早餐饭桌上，都没什交谈欲望，或者嘀咕两句迅速闭嘴，气氛搞得莫名紧张。
许老师就认识黎宁，遂坐桌，低声道：“黎厂长，你们后续还有会议？”
“有啊，怎？”
“能不能弄个特准采访权，每次都能参加。”
“想啥呢？《新闻联播》也没有啊！”
次日上午，开场关于金鸡奖座谈会。
晚上，第12届金鸡奖开幕。
结果不出意外，最佳影片给《大决战》系列，最佳导演由《大决战》导演组和《心香》孙周获得。
男主角王铁成，女主角宋晓英，凭借《烛光里微笑》。
男配空缺，丁嘉莉拿女配。
大家对中影意见很大，部片子上映，你直接拿走70%……”
窦局长忽然停顿，好像跳过个问题，道：“最后用30%分配，各方收益都不能保证，导致恶性循环。”
他是青影厂，置身事外，乐吃瓜。
约莫上午九点，行人步入大会议室。许非和于佳佳坐在媒体席，又多位新领导，电影局副局长，姓窦。
他跟田领导样，属于坚定改革派。
“好，开始吧。”
田领导敲敲桌子，道：“会议思想不说，大家都清楚。老窦，你先讲讲总体情况。”
黎宁顿顿，又道：“研究政策会议你没办法，别或许行，你想干什？”
“创刊号。”
“胆大包天！胆大包天！”
黎宁就知道这货不安分，扫扫餐厅，也压低声音，“你看啊，这里面五方代表，洗印厂无所谓，输赢都得给他们钱。
影院也无所谓，别动眼前利益就行，好死不如赖活着。
颁奖之后，原本有系列活动，但这些演员、导演能走都走，似乎给别人腾地方。
这个别人，包括：中影代表、各制片厂代表、各省、市、县级发行公司代表、洗印厂代表、影院代表、媒体代表等等。
本届金鸡，变得无存在感。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明天乃至接下来两个月，才是真正硝烟弥漫，决定命运。
……
清晨，许非跑步回来，桂林空气超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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