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人傻啊,搁这抖机灵?”
“可,……”
“你这套东西吧,跟别人说还成,别人要不懂,要懂好面儿,打肿脸也把这钱给。”
郑小龙当然最解,道:“但许非不行。你还在这请客吃饭,哎哟,跟你讲他什意思。”
“你讲。”姜闻认真听。
刘小庆跟他已濒临分手,可心里挂着,“你们吃着,再炒几个菜。”
汪朔照例往沙发上瘫,没骨头似,问:“怎回事啊?还闹挺大。”
“嗯,北影厂传呢,都听说。”郑小龙道。
“谈不上沸沸扬扬,也算小范围皆知。您和许老师都是聪明人,必有误会,朔爷、主任前来调解,也略尽绵薄。”冯裤子道。
姜闻看丫就烦,却也需要疏解,把事情讲遍。
“你少喝点,这几天都成酒鬼。觉得还是你们沟通不畅,你再找他好好说说。”
刘小庆擦擦桌子,又蹲地捡碎片。
“还说什?人家就是不见。”
“可之前谈不挺好?”
“好什好?之前根本没谈,你瞧那样子……”
“不是,这什意思?”
“什什意思?”
“你不明白?”
“明白,但是您没明白,等您搞明白们再聊。”
许老师按上车窗,踩油门,又滚着溜黄烟冲上水坝,再转,没踪影。
“忒舒坦。”
“可要是说,反正你那有钱,就不赔。你还舒不舒坦?”
“砰!”
“这是让磕头认错,可认错他又能怎着?心里头爽快?”
“觉得吧,这事从头到尾就是局。许老师折腾
“全体都有,收工!”
句话喊出来,全场蒙圈。
小林捅捅老钱,老钱率先响应,招呼道:“群众演员,群众演员!排队到这领钱,然后就可以回去。”
“什时候再拍啊?”
“等通知吧,今天辛苦啊!”
“好比你是大款,开好车。”
“嗯,好车。”
“蹬三轮,把你车给蹭。”
“蹭。”
“你下来瞧,从头到脚不值五块钱,大发善心,说不用你赔,你也不容易。这话舒不舒坦?”
“嘿嘿!”
汪朔居然乐,道:“你俩不熟吧?”
“饿……”
老姜琢磨琢磨,卧槽,虽然合作,还真是不熟。
“算熟,打认识这孙子以来,丫就没吃过亏。字面意思啊,甭管干什,丫就没吃过亏。
“叮咚!”
正说着,门铃响。刘小庆过去开门,却是汪朔、郑小龙和冯裤子。
“你们咋来?”
姜闻眯着眼,嘴不自觉前突,使得人中更深,愈发副猴儿相。
“请。”
只列火车轰隆隆驶过,压得铁道桥嗡嗡震颤。
……
“什意思?什意思!!!”
姜闻涨红着脸,满嘴酒气,拼命拍着桌子。
碗筷摔在地上,酒也洒半。
众人早快冻死,忙乱哄哄凑上去。
北影厂班底互相瞅瞅,老江湖心知肚明,但谁给钱就听谁,晃晃悠悠开始收拾东西。
顾常卫几个没想动,瞧肯定拍不成,无奈也加入其中。
刹时间,剧组烟消云散。
许非抹过身,上自己大切诺基。姜闻怔怔,晃脑袋,赶紧追过去,啪啪拍着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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