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葛尤摸摸光头，思量道：“还是算
。”
“成，那给你接广告。
让传媒联系酒企，咱拿个全国第
。”
许老师比划，“二百万怎
样？”
“二，二百万？这哪成啊，拍胡同才八百。”
张国师看看他，点点头。
回程
车上，许非拆开那证书，还真就张纸，写着某某某获奖云云。
“你现在算公司最大腕儿，必要宣传不可少，在这基础上，征求下你意见。
先是曝光度，按百分比算，你希望是多少？”
“具体说说。”
葛尤从没见过这大阵仗，挤出包围才见着许非，松口气：“哎哟，许老师！”
“载誉归来，华人之光。”
“别别，当不起，是点没想到。”
许非让他先上车，又跟张国师握手。老谋子心情复杂，寒暄过后，悄声问：“电影局有风声？”
“有啊，还是禁。”
回国这天，接机人不少，葛尤父母都出动。葛存壮特意穿身老年西装，胡子修剪整整齐齐，西装有点小，不时抻抻袖口。
许非看直乐，把准备花束拿来捧，道：“老爷子，会您捧着花上去，更应情应景。”
“应什情，哪有爹给儿子送花。”
葛存壮叨咕着，还是接过去。
不多时，飞机落地，剧组行人很快出现在大厅。
低俗小说》，云山雾罩，但既然拿大奖，肯定是好作品。”
“甭谦虚，咱不比外国人差。去年《霸王别姬》参展，都为张国荣惋惜，今年你拿，现在有什想说？”
“没，没啥说。”
葛尤不懂，是真没当回事，摆弄着证书道：“不就拿个奖，也不给钱，就发张纸……”
“大哥！”
“时代不同，当时给你八百，现在还给你八百？又不是黑心资本家……”
许非拍拍他肩膀，道：“回家休整几天，剧本已经给你放着，等通知，咱们先开个剧本研读会。”
葛尤：你大爷！
“百分之百，几乎所有全国性媒体都会印着你大照片，以亚洲第人为卖点，狂轰乱炸。”
“不不不，那就必要宣传吧。”葛尤赶紧摇头。
“其次，片酬等同于没有，也谈不上涨价。广告费和走穴费，哎你想走穴？”
“又不会唱歌，怎走？”
“比如商场开业，请你去站台，说两句给十万。”
“唉，也罢，倒能专心拍新片。”
“摇啊摇？”
“对。”
“那提前跟您说，拍完这部先别忙，有个作品跟您碰碰。”
嗯？
“快快！”
《当代娱乐》摄影师抢占位置，瞧老爷子捧着花上去，父子相拥……咔嚓咔嚓，多好素材啊。
“恭喜恭喜！”
“头份啊，恭喜！”
“诶，谢谢，谢谢。”
于佳佳瞬间毛，吼道：“这特娘是戛纳！欧洲三大电影节！
你是中国第个，不，你是亚洲第个！”
……
《活着》消息，很快传回国内。
尴尬，是个禁片，照例不让宣传电影，个人荣誉倒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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