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意外，在两岸三地互通困难
时期，国际电影节反倒成
个聊天平台。当然窦守方有点尴尬，没想到有个台湾人在。
姜闻名气还没传出去，许非更不晓得，双方客客气气寒暄。
许老师只盯着张蔓玉，刚好30岁，远没有后世瘦骨嶙峋厌食症模样，成熟中留着几分清纯，有滋有味。
“听说张小姐宣
“能看懂电影？”
“连蒙带猜。”
“那没事咱俩去瞅瞅。”
正说着，窦守方进来。
“有空
？跟
去见见香港同胞。”
老姜不耐烦。
“宣传需要好不好，配合下。”
许非直言不讳，道：“欧洲三大是非常有效推广平台，这次领着，下次你可能自己来。你自己来，拍几张照就受不，你还推广什？”
噫！
夏宇暗自咋舌，头次见有人这跟导演说话。
这年头出国参展是政治事件，得广电外事司同意，相关领导陪同。
“你这头发太干，用点好洗发水……别动，再给你修修。”
酒店内，造型师给夏宇捯饬番，换上套定制西装，铮明瓦亮皮鞋。
许非瞧瞧，指点道：“平时不用太正式。换条牛仔裤，上面穿件衬衫，整身西装跟土包子似。”
“嘿嘿，也觉得别扭。”
欧洲三大电影节，在中国市场起来之前就跟圣地样。
起来之后，也不怎当回事，从参与人员就能看出来：2010年，范小胖还裹着身龙袍征战红毯；2019年，连网红都能去蹭。
威尼斯电影节号称最艺术个，其实就是最闷意思。
今年第51届，映衬着1994电影奇幻年，照例好片如潮。
华语势力引人关注，台湾蔡明亮《爱情万岁》，香港墨镜王《东邪西毒》，内地姜闻《阳光灿烂日子》。
“台湾呢？”
“时下这敏感，怎见？”
嗯嗯嗯事件发生，两岸关系极为紧张。
……
墨镜王、林清霞、张蔓玉、梁朝韦，这是《东邪西毒》阵容。
其实姜闻又不傻，从拍摄到送审，到出国参展，这系列明白不少，做电影不是那容易。只是性格使然，讨厌此类东西。
等拍完照片，许非拿过日程表翻看。
“《,bao雨将至》《天生杀人狂》《东邪西毒》，这届都不错啊！”
他画几个圈，忽想到事儿，“哎老姜，你会英语？”
“学过。”
夏宇咧嘴乐，掩饰不住兴奋和紧张。
第次出国啊！
等换上休闲装，于佳佳让他和姜闻站在露台，咔嚓咔嚓拍照。
她现在可不得，《活着》独家材料，其中有张照片广为流传：戛纳海滩，露天咖座，葛尤拿着证书侧对镜头，背后是月亮，旁边是海。
“不就参加个电影节，你这，麻烦！”
历史上，片子拍完就地解散。
夏宇回青岛念书，老姜根本没规划，应急去威尼斯。等辗转找到夏宇时，离颁奖礼只有个礼拜，来不及办护照，就没去。
后来是个记者告诉他得奖，学校还给发个“特长生证”。
现在呢，许老师嘴上说看时间，其实早决定去威尼斯，提前仨月开始办护照。于是就来九位，另有于佳佳和个造型师。
以及窦守方和翻译等随行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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