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鼓捣几下,骂道:“遭求,车子打不起火!”
三人只得下车,小莫给钱,司机收个整:“两块渣渣钱算撒!不远喽,就在前面。”
所幸真不远,走两三分钟见酒店。
上楼先碰着个副导演,领去房间安顿,跟着找张
路所见,多数破旧,块块现代建筑群插在低矮房屋和吊脚楼中,不规整和别扭。
这时候,去趟渝中叫进城,黄花园大桥尚未通车,解放碑孤零零耸立,朝天门广场竣工不久,房子均价才1500。
但依然有大城气势。
初来小莫更是惊叹,只觉自己爬坡上坎,过山过江,就像错落穿插积木,层层叠叠,哗摊开,就是座立着城。
“最近城里有啥事没有?”
“没事,走吧。”
车子发动,她还饶有兴致问:“你们叫拓儿车是什意思?”
“奥拓嘛,所以叫拓儿车。不过明年就换羚羊老,比这个要宽,坐着安逸。”
“那不应该叫‘羊儿车’?”
“对对,羊儿车!你这个妹娃有悟性。”
许非刷展开扇子,上面正是那首非常流行,作者不明打油诗。
“人生就像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该去珍惜……”
这玩意也不知从哪儿传出来,曾经倒背如流。
“都出来怎换?!”
于记者不想理他们,没坐巴士,跑到那边排队乘出租。前面有个小姐姐,挥手喊:“拓儿车!”
6月,渝城。
跟北方相比,这里已经很热。
江北机场出口熙熙攘攘,许非刚下飞机就脱外套,里面件短袖,还摸出把扇子悠哉悠哉。
于佳佳却长衣长裤,哼道:“你看你家老板,自己有准备,都不告诉们声。”
“渝城是火炉,这不常识?”
“有啊,都说张艺某来老,在这拍电影,反正没见过……咦,你说你是记者,是不是就采访他?”
司机来精神:“你们可得好好拍拍渝城哦,那多电影电视剧,落到们这里就点点……”
“突突突,突突,突……”
说着说着,车身开始抖,有异响,速度降下来然后不动。
“哦豁!”
于记者就唠上。
她跟来渝城,主要做《无名之辈》采访,顺便调查这里影院经营情况。《新影视》几乎把所有采编人员都派出去,调查各地影院现状。
许非则是探班,刚才《初恋五十次》那边过来。
这种片子没啥可说,都是套路,冯裤子把握很好,周逊潘越明也入戏,待两天就走。
他上辈子来过几次渝城,90年代是头次。
辆红色小奥拓开过来,小姐姐上车,又跟着大哥,也喊:“拓儿车!”
于佳佳瞧着有趣,学道:“拓儿车?拓儿车?”
也是辆红色小奥拓,司机帮忙把行李放好,操着不太利索普通话:“听你就不是本地人。”
“哈,是外地,去这个酒店。”
三人上车,空间特别小,于佳佳递过张纸条。司机瞧,道:“渝中,钱多。”
“那你怎还穿长袖?”
“不怕热啊!”
小莫有理有据,居然赢把口舌之利。
“你!”
“哎,莫生气,莫生气!你要是热,也可以换衣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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