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处女
？”
“可能是。”
“如果是，那怎假扮夫妻？色诱不是露馅
？”
“有方法，比如先破身。”
“啧！”
许老师瞅着他，忽起身泡杯茶。
老姜赶紧挪椅子往前凑，椅子腿蹭着地面，嘎吱嘎吱响。
茶放在桌上，热气升腾，窗外是港岛
夜空，高楼大厦灯火霓虹。已经凌晨，再过几个小时，各路明星就会整装待发，参加金像奖典礼。
“张爱玲小说看过？”
“
不看张爱玲。”
陆钏：是人话？？？
“那没辙，要海外请你拍戏，要挂着演员名干着导演活。”
“谁能那大方，全权让位……”
老姜
顿，瞅着面前这人：“许老师，你有没有戏？”
“没有，有也不给你。”
姜闻晃着大脑袋，比较低落。
这倒是实话，丫当导演当上瘾之后，演技路下跌，再无早期水准。
而他禁导期间，或者闲，或者挣钱，什《绿茶》《茉莉花开》《个陌生女人来信》，产量惊人。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许非困得不行，随口来句。
“不理解？”
“绝对不理解！”
“也不理解，你想拍？”
“不懂娘们东西，只会变着法子，让这女人把易
“中世纪欧洲啊，满街都是屎，只要有冲动，随时随地都可以解决。
但贵族也不傻啊，知道这东西脏臭，就把厕所藏在城堡塔楼里。塔楼往外延伸，块石板挖个洞，屎通过洞口掉进下面护城河……”
大半夜，许非呵欠连天，死赖着不走姜闻精神抖擞。
“老百姓没那条件，把粪桶抬出城市去倒，于是堆积在城墙下面，越来越高。
等到12世纪，哎哟，那巴黎城墙下面全是粪堆，敌人都能踩着爬上去翻墙头……”
“接近之后，色诱成功，于是人性挣扎啊，各种挣扎，发现自己爱上易先生。”
“哎哟！”
“等到最后刺杀时刻，忽然提醒易先生快走，易先生跑，将其连同伙伴网打尽，毫不留情枪毙。
故事完。你觉得怎样？”
“不理解这女人。”
“哦，她有篇《色戒》，讲给你听听，说易先生是个汪伪汉*。”
“汉*。”
“佳芝是个女大学生，跟几个同学自发组成救国团体，年轻人腔热血，想刺杀易先生，便设个局。”
“嗯，这里都是局。”
“让佳芝跟个男同学假扮夫妻，从易太太入手，接近易先生，色诱勾引，伺机刺杀。”
“怎就不给呢？”
“糟践钱。”
嘎！
老姜纠结啊，纠结半天，无从发泄创作欲压过脸面，道：“这次保证，绝不超支！”
“……”
刷！
姜闻那眼睛瞪成500瓦大灯泡，急问：“什办法？”
“鸠占鹊巢啊，陆钏那小子肯定压不过你。”
“《寻枪》确实够劲，但题材小，毕竟也不是正式导演。”
他意思是，欺负欺负得，不能太过。
“停停停！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半夜不睡觉跟说这个？”
“这是欧洲通俗史啊！”
“欧洲通俗屎关屁事？”
许非拍桌子骂：“你特就是闲得蛋疼，不是有两部戏？”
“现在对演员腻烦，忒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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