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才有
后面多米诺骨牌，还拍好几条。
在香港不敢想啊，所谓
场面戏基本只能拍
遍两遍，因为没那些条件。
“今天最后场吧？”
忽有人溜溜达达过来，屁股坐在旁边。
“对。许先生不是在酒店
？”
这家伙不陌生，在《甘地悲惨人生》里，倪坤死，五位大佬吃火锅，韩琛、国华、甘地、文拯、黑鬼。
“尖沙咀五帮人……这儿
最小，不交不行。”
这就是陈德森。
他当初拿着剧本到处拉投资，没想到居然真拍上，还是大片。看那布景，那道具，那灯光……香港导演虽说吃快餐，但谁不想拍讲究大片？
“咔！下场！”
已经十点，影棚内灯光通明，今天下来全是大夜，大夜补助高。
王学圻饰演个商人，暗中支助陈少白。儿子考上耶鲁大学，他办酒庆祝，开仓放粮。
晚清非常特殊，陈旧与先进，中式与西式，辫子马褂与西装礼帽，能毫不违和出现在起。
楼大厅布景便如此，桌椅、瓷器、摆件处处显出中式奢华，偏偏头顶又吊着西洋灯。
导演安排场戏，主人家在楼上准备，客人聚集在楼下。酒宴未开始怎办？打麻将。
财务整理份简要明细，起身跑到另个房间：“许总，这是近两天。”
“嗯，辛苦。”
“没别事出去。”
财务挂着微妙表情出门，之前韩三坪也探班，但他就不管。黄健新直在剧组，也不管，只关注艺术水准。
那自己什身份？
他组织下语言，道：“如此大资源空间和信任，哦，两位监制也
“咚咚咚！”
“进来！”
财务总监抬头，见进来俩人，个是道具组头儿，个是服务公司。
“灯不够，需要买二十盏。”
“什灯？”
“睡不着，出来转转。”
许非握着随身保温杯，道：“陈导工作感觉怎样？”
“超乎想象！”
陈德森道：“香港大多求快，求节省，只有少数几位可以拥有大投资，或者文艺片才讲究精细。
这里真棒，没想到《十月围城》有如此大……”
“精神下，早收工早休息！”
陈德森舒出口气，靠在椅子上有些惬意。
在大陆拍戏爽啊！
不提专业性，就说硬件，服装要多少有多少，道具坏多少有多少，完全不用考虑。
就像几天前花盆那场戏，其实可以，但他觉得，既然资源如此充分，为什不搞大点？
“ACTION！”
镜头在王学圻背后，跟着他下楼。
扫过大厅，近百号群演，十几张桌子哗啦哗啦。不时有人进门，穿长衫，穿西装，齐齐拱手：“玉堂兄，恭喜恭喜！”
哎！
陈德森是个很感性人，内心荡漾。
天下委派总监。
……
不知不觉，许老师在象山待好几天。
没啥存在感，每天跟遛弯大爷似，看看这瞅瞅那。待最久还是《十月围城》，不发表意见，安静看客。
这晚，拍摄进行。
“报社吊灯，场戏全坏，得买新。”
道具组头儿递上申请，财务扫眼，签字。
服务公司也递上摞发票，道：“油钱报销。”
“放着吧。”
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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