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谢过小栓子后,又学着若桃和若芳平时那样从袖里拿出块碎银,偷偷摸摸地递给小栓子。
小栓子笑得眼睛都眯成条缝,便多说几句好话:“温公子,奴才入宫侍奉太子殿下多年,还是头次瞧见太子殿下对个人这上心,温公子别看东宫里头那多妾室,姹紫嫣红,可是入得太子殿下眼,你是独份呢。”
温池顺势道:“栓公公,有事想问。”
拿人手短小栓子忙道:“温公子请说。”
“听闻太子殿下深居东宫,嫌少往外走动,就连那些人院里都不曾踏足,这可是真事?”
路上,温池都在打量若桃。
可惜他依然没有从若桃身上发现任何异样。
直至分开时,温池放弃,迅速把这个令人头疼问题抛到脑后。
宫外,朱公公身边小栓子安静地侯在辆马车旁。
那辆马车和寻常马车不同,看着更大气也更豪华,金色帐幔覆盖在车顶,上面细致深金纹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有种夺人心魄威慑力,车前马是匹纯黑色骏马,纵使温池这个不会看马人,也能眼看出那肯定是屁价值不菲马。
说要准备,其实温池也没什好准备。
原主是个穷二白人,来东宫没带多少东西,出东宫也带不多少东西。
翌日,早,温池便起来。
若桃替他收拾好几样简单物件,包括用食盒装好几块蛋糕——这些蛋糕是昨天夜里若桃和若芳临时做出来,蛋糕胚子切得方方正正、大小致,外面抹上厚重奶油,尽管奶油仍旧抹得不是很匀称,可是有切成小块芒果点缀,看着也有种不规则美感。
若桃和若芳都很舍不得温池,硬是把他送出很远。
“既然这消息已经传到温公子耳朵里,那还能有假?”小栓子笑笑,“别说太子殿下踏入那些妾室院里,如今这东宫里头人进进出出,除温公子你有幸每日瞧见太子殿下真颜,其
“温公子。”小栓子弓腰低头道,“奴才奉太子殿下之命在此候着。”
温池惊讶瞬:“太子殿下?”
“正是。”小栓子道,“温公子快上车罢,免得耽搁时辰。”
温池这下懂小栓子意思,可他还是不懂太子意思——专门安排马车送他回去,这实在不像太子作风,更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然而别说马车,哪怕太子安排辆囚车来,温池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坐上去。
平安不像两个小姑娘那样喜欢叽叽喳喳闹腾,他微微弓着腰,声不吭地走在最后面。
往日温池不知情,从未觉得平安和若桃之间有什,如今他留心,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平安似乎有些避讳若桃,但凡若桃说话,他定闭嘴,倘若有若桃围绕在温池身边,他定不动声色地离远些。
反观若桃,这个仍在絮絮叨叨说着话小姑娘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那双晶亮大眼睛犹如夜空中星辰,直勾勾地看着温池,里面是毫不掩饰热情和欢喜。
温池不得不承认,光看表面话,若桃真是个讨人喜欢小姑娘。
也许由于平安本就是个看起来心事繁重人,因此即便他这做,若桃和若芳也不觉得有什问题,还很细心地和平安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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