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安静后,温池汗颜道:“太子殿下,这恐怕不太合适……”
“有何不合适?”时烨说得理直气壮,“你不是说这个‘操’字里有着你对本宫崇拜与向往,本宫给你机会让你把你对本宫崇拜与向往展现出去,你却不想珍惜这个机会?”
狗太子说起歪理来套套,竟让温池无言以对。
但是他怎可能拿这幅字去给那些人看?
温池放下毛笔,轻轻揉下右手手腕,这才拿起写满“操”字纸。
他吹吹纸上墨后,举高查看。
然而眼扫完,温池表情顿时从蛮有成就感变成尴尬又羞愧。
他字太丑!
像狗爬似,丑得他不忍直视,多看眼都觉得辣眼睛。
头雾水温池只得把疑惑目光投向时烨。
时烨撑着下巴,姿态慵懒地倚靠在轮椅上,他修长指尖在脸颊上轻轻点两下,语气很淡地吩咐道:“把你刚才说那个字,写上百遍。”
温池:“……”
“你不是说你崇拜本宫吗?你只有把你对本宫崇拜全部写在纸上,本宫才能看见你诚意。”时烨抬抬下巴,不容拒绝地说,“写,本宫看着你写。”
温池终于体会到什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个字能引发这多后续,他当时定会把自己嘴巴缝上。
背景板。
刚才时烨习字时用好几张纸,这几张纸被朱公公摆放在案台前边晾干,白纸黑字,写得清晰明。
温池忍不住多看几眼时烨字迹。
他不得不承认,时烨字迹非常好看,乍看大气磅礴,首尾连接浑然天成且流畅自然,仅仅只是几笔下来,便足以到达令人看得赏心悦目地步。
如果他有时烨这本事,也就不愁明天茶宴。
温池看看时烨字,又看看自己字,顷刻间深深感觉到自己配不上这个狗太子,他有史以来头次产生自卑心理,只是因为这些难看字。
温池赶忙把纸放下去,极为窘迫地让朱公公再给他张纸。
结果没等朱公公把纸拿来,旁边时烨忽然开口:“就这张罢。”
温池茫然地看向时烨,显然他没听明白时烨意思。
这会儿时烨倒是挺有耐心,挑起边眉梢,皮笑肉不笑地解释道:“本宫听朱贤说你明日要去赴场茶宴,还会拿出你字画给他人品鉴,不如就拿这幅字去,本宫看着不错。”
唯庆幸是时烨只让他写字而已,并没有当场要他性命。
想到这点,温池又觉得自己很走运,相比较失去性命而言,写百个“操”字又算什呢?
于是温池执起毛笔,将笔尖在砚台里蘸蘸,用左手挡着右手长袖,弯着腰,低着头,开始聚精会神地写起来。
他写得心甘情愿,也写得相当认真。
张纸写下来,约莫只写三十个“操”字,不过这对于几乎没有写过毛笔字温池来说,无疑是个体力活,他右手感觉到隐隐酸痛。
温池在心里叹口气,他心想这个狗太子脾气是古怪点,倒还是有很多让他望而止步特长。
温池收回心思,便瞧见个小太监上来将张雪白纸铺开摆放在他面前。
随后,朱公公递只毛笔来:“温公子,请。”
温池:“……”
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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